“阿炼，对于如今的方相悦，你怎么看？”忽然，方安歌神色微凝的开口。

“怎么看？”沈行炼先是愣了下，随后皱眉摇了摇头，“看不透，虽然不愿承认，但她不论是眼神还是言行的确都和以往有着很大的不同了，若说是装的，那演技未免太好了些。”

闻言，方安歌眸光微闪道，“看着像不像是…完全不同的两个人？”

“是了，你这么说来，的确如此。”沈行炼恍然道，“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，总算是找到原因了，真的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人。”

虽说心中对方相悦仍旧有戒备，但他不得不承认，以往对方带来的厌恶和排斥感的确是消失了。

“果然，不是我的错觉。”方安歌神色复杂的顿了顿，方才道，“我记得这世上有一种魔功，名为夺舍。”

“你是觉得…”魔功二字让沈行炼微微一惊，但很快道，“夺舍之后，能拥有原身的记忆么？”

“这个，我倒是不清楚。”方安歌摇头了摇头。

“如此，我们就先不要声张，调查看看再说。”沈行炼沉默片刻，眸光幽深的握住方安歌的手，“其实我觉得方相悦是谁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她愿意改过自新，对我们再无威胁，不是么？”

这话，让原本纠结的方安歌瞬间明悟。

是啊，本来方相悦就不是方家真正的孩子，皆是因为爹娘舍不得，这才将人给留下来的。

若是方相悦一直不知悔改，那结局肯定是被方家放弃，撵出方府。

因此，如今不论是否被夺舍了，只要结果是好的，彼此之间能和平共处，能抚慰爹娘的心，便算是皆大欢喜。

至于是不是本人，对她来说似乎不那么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