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志明一噎，面色复杂：“那倒不是。”</p>

乔慕安心中稍松，随即又问：“那是你身患隐疾，无法生育？”</p>

成志明的脸色有点发青：“绝对没有。”</p>

乔慕安彻底放下心来：“那是什么事？”</p>

经过几番问答，成志明心中的情绪被冲淡了不少，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</p>

“我上次执行任务时留下了应激反应，对枪声很敏感，一握枪就手抖，虽然已经接受了治疗，但效果并不显著，恐怕日后只能退居二线了。”</p>

乔慕安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，心中升起敬意，但面上毫不在意：“这有什么的？”</p>

“没有前线的经历，以后的晋升也会受影响，也许营长就是我的极限了。”</p>

成志明有些忐忑地看向乔慕安的眼睛，却并没有看到一丝后悔或嫌弃的神色，反而是包容与鼓励。</p>

“别想那么多，就算你因病退伍了，我们只要人都在，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。”</p>

心中一直紧绷的弦就这样被安抚，放松了下来。</p>

感受到手掌被坚定而温柔的回握，成志明只觉得心头阵阵暖流翻涌。</p>

他紧闭双眼，向后靠在椅背上，缓缓说出自己一直不愿意回忆的伤疤：</p>

“黑子他比我小两岁，很爱笑。”</p>

乔慕安先是一愣，随后反应过来是成志明在向自己诉说，便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没有说话，只是依然紧握他的手，倾听陪伴。</p>

“他平时省吃俭用，舍不得多花一分钱，就为了把津贴寄回家里给他妈妈看病，供他妹妹上学。</p>

他总说自己没什么文化，一定要让妹妹读书识字，不能向农村里的其他女孩一样随便找个人嫁了。”</p>

“如果不是他那么快找到线索带着人找了过来，我们很难完成那次任务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