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里,青年的神情依旧柔和而平静,表现自然。</p>
就像刚刚只是随口问一句,“吃了吗天气怎么样”。</p>
就好像,并不是轻描淡写地,随口说出了一个理论上从未谋面的人的来处。</p>
他现在常待的、也是海外张家的大本营,在港城。</p>
张海楼少年时代是在厦门被收养,进张家外围机构接受训练。</p>
这些都不是什么绝对的机密,但,绝不该是对方二十多岁的年龄,且失忆状态,该知道的信息才对。</p>
“老板真是神通广大。”</p>
见对方在无声的注视下,慢慢显露出一点迷茫,似乎还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,张海客吐了口气,喉咙中蓦地溢出一声轻笑。</p>
“不仅能直接联系到我们所在地点,您好像在见面之前,就已经对我们的情况有所了解?”</p>
咦?张从宣眨了下眼。</p>
上次小张哥来,好像也有过相似的感叹啊。</p>
不过当时对方也没表现出什么明显疑惑,他还以为,是系统操作,默认无需解释呢。</p>
怎么现在看来,好像这抽卡后的召唤环节,还有点遗留问题。</p>
如此想着,他先是谨慎地确认了一下:“如果可以,能说下你是怎么接到店里的通知的吗?”</p>
“是电话通知已被录用。”张海楼眯了下眼,坦言相告。</p>
青年不由有些惊讶了:“……这样啊。”</p>
居然是物理通知,一点也不神秘好吧,系统你真没有格调!</p>
“对你们,我的确知道一些。”为了挽回一点作为老板的深不可测形象,他沉吟几秒,面不改色地轻笑了声。</p>
“没什么不能说的,在每一位店员到来之前,我自然就会提前知晓这件事,以及一部分简单身份信息。”</p>
张海客心念翻涌不停,凝视着他,微微颔首。</p>
从时间来说,至少自己到来的这次,对方没有跟人联系的空间。</p>
那么,是见面后,少许记忆的觉醒?</p>
对他们的到来毫不惊讶,自然接受,是被提前灌输好的某种认知?</p>
点点头,他顺着话题,十分自然地提出了请求:“那么,通知我们的那位,也是您的人吧,可否让其现身一见呢?”</p>
张从宣忽然就愣住了。</p>
啊,为什么突然会想见一见系统?</p>
再说,这系统面板,就算放在跟前,你也见不着啊。</p>
“它,其实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存在,也不是我的手下,”他斟酌着措辞,一时略感苦恼,“非要说的话,它并不是一个具体的人,而是无形的、没法描述的……”</p>
想了下,他干脆召出系统面板,然后抬手在上面轻盈一点。</p>
张海客看着这一幕,微微蹙眉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