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做的一切，既是为人，也是为己。</p>

阿客对此并非全然赞同，但想到老师和小哥，又觉得自己似乎也能理解一些。</p>

漫无边际地想着零碎的一些东西，等对方看完自己所需的东西，两人重新回到房间，少年看对方有些出神的模样，忍不住出声询问：“怎么样，小哥，你从中看出什么来了？”</p>

“……地下的情况很复杂，”张起灵垂眸思考着，慢慢地说，“不过，他们的进度的确一直在推进。”</p>

他们准备的东西很多，不乏防护身体与解毒之物；但细分到每段时间内，却在微小处又不时发生一些变动。</p>

“如果可以，下次的物资备好，我还是需要再看一次，”他轻声说着，又有些生涩地补充一句，“麻烦你了。”</p>

“这算得上什么麻烦，到时候我直接抄一份，送给你算了。”</p>

见他这样，阿客反倒有些受不了，故作凶狠地一拍桌子，语气却哀怨更多：“小哥，你这是拿我当外人了啊！”</p>

“我没有，”小孩似乎有些困惑，十分认真地解释，“但这是有些冒险的，万一被发现……”</p>

“那就被发现了呗，一人做事一人当，我爹能把我吃了不成？”阿客不以为然地一摊手。</p>

“不过小哥，我都上船了，你总得跟我说说，咱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吧。”</p>

看着他毫不畏惧、甚至犹自带笑的面容，张起灵轻轻抿了下唇，低声道：“泗州那里的行动，是为了寻找先族长的信物。”</p>

“我想及时知道，他们的进度如何。”</p>

“……先族长？”听到这个称呼，少年的目光也不由沉凝起来，坐直身想了想，“难怪搞出这么大声势，连我爹他们都那么挂心，私下常常说起。”</p>

“不过这事听起来，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有结果的。”</p>

他小心地劝道：“我是觉得，既然如此，你也不必着急了，等老师回来再一起商量，更稳妥些？”</p>

话音落地，就见那双乌沉沉的眼瞳之中，自见面以来与往常毫无二致的安静而淡然，忽然就被打破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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