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是这样的。”</p>
乔姨娘摇着头,哭得更加悲切。</p>
“我这十几年活成了一个笑话啊,为了我所谓的爱情,我将才满月的你狠心送进了道观。</p>
那个时候的你小小的,跟个团子似的,却很贴心,从来不哭不闹。</p>
但把你送走的那天,你却哭得嗓子都哑了。</p>
我好狠的心啊,听着你哭得撕心裂肺,都没有上前抱你一下。</p>
这么多年,知道你会坐了,会爬了,会叫娘了,会跑了,我却都没去看过你一眼。</p>
阿初,我的阿初啊,我对不起你。</p>
为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,我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。”</p>
乔姨娘抱着沈初,哭得撕心裂肺。</p>
沈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鼻子一片酸涩。</p>
她抬头吸了吸鼻子,压下眼底的湿热。</p>
阿初,你看到了吗?</p>
你的亲娘她后悔了。</p>
可你却再也回不来了。</p>
一滴清泪从沈初眼角缓缓滑落。</p>
乔姨娘哭了一场,情绪总算稳定下来,直接在和离书上签了字。</p>
“阿初,你明日一早就拿去衙门归档,然后就开始归置我的嫁妆。</p>
我一文钱也不会留给他们。”</p>
沈初勾唇,“好。”</p>
回到自己住处,沈初写了封信交给红袖。</p>
“你出去看看,孙统领留下的飞鹰卫在不在?帮我把这封信送给六殿下。”</p>
红袖拿着信一脸好奇。</p>
“公子你找六殿下做什么?你别忘了他这两日可一直盯着你呢。</p>
我听大公子说今儿他若不是来得及时,六殿下都要脱你裤子了。”</p>
沈初一囧,“什么脱我裤子,你别听大师兄胡说。</p>
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,你赶快去送信。”</p>
她思来想去,都觉得太子对长宁侯的维护有些没道理。</p>
长宁侯说是太子一党吧,在兵部只是一个四品主事,算不上多重要的职位。</p>
也没听说他对太子有什么重大贡献。</p>
太子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维护长宁侯?</p>
这次她回京后,长宁侯几次三番逼迫她交出江宏志和有关的物证。</p>
她本以为长宁侯受了太子指使,现在看未必。</p>
莫非长宁侯与宁安侯府的案子也有关联?</p>
她思来想去,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,所以才写信给裴渊。</p>
陛下命裴渊协助她调查,她如今中毒了,只能让裴渊出马。</p>
红袖拿了信出去,很快就回来了。</p>
“信已经送往清河行宫了,公子,明日奴婢出门去买新宅子吧?</p>
咱们要搬出去了,总不能没地方住吧?”</p>
沈初摇头,“不,你留在家里,有更重要的事。”</p>
红袖一脸茫然。</p>
“什么更重要的事。”</p>
沈初微微一笑。</p>
“红袖,你要小产了。”</p>
红袖......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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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