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隽渐渐恢复了冷静：“这招才叫妙啊！”</p>

换做是他，恐怕都想不出如此绝妙的平衡之术。</p>

另边厢，吴越是这么和心腹解释的，“此番，我得了面子，梁国公有了里子。”</p>

即便吴越如今顶着节制并州大营的头衔，又能如何？</p>

他有把握把手伸进去吗？最终还不是得依靠白隽来统筹全局，勉强维持住现有的局面。</p>

但也不能说这步棋全然无用，到了关键时刻，他便能师出有名，名正言顺地号令并州大营。</p>

这是独属于吴越的好处，吴杲这一手玩得漂亮，既延续了南衙军权的稳定，又巩固了宗室与军权，从而确保了皇位的稳固。</p>

范成明一脸困惑地问道：“梁国公的实惠在何处？”</p>

吴越微微一笑，只提一条，“明年，梁国公世子会亲自押送辎重物资前来并州。”</p>

呼图继位，加之种种前因，这次朝廷给予并州的支持前所未有。</p>

连长安城中的质子白旻都被允许前来并州，就代表吴杲的信任。</p>

只是这点信任，比不得吴越。</p>

皇帝敢把明面上的军权集中在吴越手上，因为他深知吴越收拢不了，也不会去收拢。</p>

白隽就没这份待遇。</p>

范成明一拍大腿，恍然大悟，“这样一来，梁国公是否会亲入草原？”</p>

吴杲到底想白隽怎么做？</p>

地方军头父子相传本是习俗，白旻到来，只要事先安排妥当，便能暂时代替白隽的职责。</p>

原先的安排大概是白湛和白智宸各领一路，有兄弟和儿子上阵，白隽坐镇后方自是可以。并州的确需要一个威望能力足够的人处置一切事务。</p>

吴越面露犹豫之色：“这确实是个问题。”</p>

一时讨论不出说法，待范成达和杜松入内，再把难题抛给他们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