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把副手调教出来，明年的春耕春税谁主持；不把刺史哄好了，跨地兼职能顺顺利利吗……</p>

白湛叹了小半天气，年轻的面皮都有些皱了。喃喃自语，“猴子捞月一场空，平白为人做嫁衣。”</p>

段晓棠挖苦道：“谁叫并州大营名声在外呢。”</p>

秦景吃过地方大营的亏。</p>

白湛捂着胸口表白道：“可我是一片真心啊！”</p>

并州过往干的事，和白家没关系。</p>

段晓棠摇头晃脑笑道：“这年头，真心可不值钱。”</p>

白湛上下打量段晓棠，今日衣着随性，问道：“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？”</p>

段晓棠俏皮道：“陪婉婉逛街，去吗？”</p>

白湛坚定地拒绝，“不去！”</p>

他现在是有身份的人，怎么能在街头游荡呢。</p>

有些坑，栽了第一次，第二次就知道避开了。</p>

段晓棠见状，也不强求，只微微一笑，转身离去。</p>

白湛闲暇之余向尉迟野灌输一些过来人的经验，“千万别想不开，陪女人逛街。”</p>

“同样一条长街，走过去还是逛过去，感受截然不同。”</p>

尉迟野另辟蹊径，“若是逛马市呢？”</p>

白湛立刻来了精神，兴致勃勃地说道：“那肯定不一样。”</p>

他能来来回回把每一匹骏马看三遍。</p>

尉迟野眼神中带着几分洞察与锐利，“因为你对马市感兴趣。”</p>

白湛慎重思考一会，“说得对。”</p>

尉迟野趁机问道：“平日不陪娘子逛街吗？”</p>

白湛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，“她喜欢在屋里绣花织毛衣。”</p>

忙不迭撸起衣袖，露出里头金红相间的羊绒衫，语气中带着几分炫耀与幸福，“你看，这是她亲手为我织的。”</p>

秀恩爱，无论在何种场景下，都属于非常欠揍的行为。</p>

尉迟野选择扭过头，眼不见为净。过了半晌，忍不住扭回头来，犹豫地问道：“二郎，你说我能娶什么样的娘子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