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晓棠单刀直入，“交代了？”</p>

范成明摇了摇头，“父子俩都是一个茅坑里捞出来的石头。”</p>

这时候咬紧牙关，不是元家父子有气节。</p>

而是他们的问题太大，交代出来死得太快。</p>

卢自珍误打误撞揭开元宏大的谋反之意，结果全是边角料的证据。</p>

段晓棠在军中越久越明白，单纯的走私，在边军压根不算事。</p>

元宏大如果只是走私兵器，前头还有一个活体例子。</p>

柴岳，不过是被撸成白身。</p>

至于大张旗鼓，全家下狱吗？</p>

段晓棠问道：“透个准信，并州现在还压得住吗？”</p>

范成明：“王爷在，当然压得住。”</p>

“我听七郎言语，皇上有意增兵。不过并州大营十几万兵力，贸然增兵，恐怕刺激到他们。”</p>

“也不知道，元家有多少的援手和暗桩。”</p>

段晓棠：“增兵派哪一卫去？”</p>

范成明：“都行，关键是增多少人。”</p>

“并州压的人多了，其他地方就少了，若再征高句丽，可就不够了。”</p>

段晓棠听出一点口风，皇帝虽然念念不忘高句丽，但对突厥的提防并不见少。</p>

范成明灵机一动道：“林娘子那儿，有没有什么吐真剂，或者让人言听计从的药？”</p>

段晓棠翻个白眼，“想多了！”</p>

接下来两天，吴越都不见人影，段晓棠猜测他参与审讯元家一干人等。</p>

从范成明处旁敲侧击得来的消息，元宏大走私兵器该是实锤了。</p>

将朝廷配发给并州大营的兵器偷梁换柱，亦或直接从账目上抹消，送去突厥，换来良马和黄金。</p>

吴岭加倍的信使送回来一封奏折，面上温情脉脉，背后暗藏杀机。</p>

南衙是个筐，什么都能往里装。</p>

举荐数位并州大营将官高升入南衙，同时奏请调整并州大营防线，换兵换将。</p>

凡地方大营出身的，都知道这一刀是戳肺管子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