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金明：“嗯。”</p>

段晓棠：“收兵吧，让军士们回营房学习，下午的训练看情况。”</p>

冒雨训练，万一感染风寒，得不偿失。</p>

尹金明：“是。”</p>

段晓棠将各项事务安排妥当，整座大营的运作忽然停滞下来，只有少数人在外间活动。</p>

此刻恐怕不止右武卫大营，连带长安城都快停下来了。</p>

军士回到营房，对潮湿的空气不适应。拍拍屁股下的火炕说道：“什么时候才能烧？”</p>

室友回答道：“再等一两个月。”</p>

军士望望门外的天色，“衣裳、柴火收了么？”</p>

每逢下雨天，担忧的都是同样的事。</p>

室友：“收了，都收了。”</p>

周水生站在灶房门口，看看乌压压的天，判断道：“要下不少时间，赶紧把姜汤煮起来。”</p>

再下长点，还得火头军披着蓑衣送饭。</p>

将官们有的回营房休息，有的去公房处置未尽的事务。</p>

段晓棠今天忽然不想那么卷，只想回房睡一觉。</p>

曹学海生起一只红泥小火炉，常人用来温酒，段晓棠用来烧水。</p>

段晓棠摆手道：“回去休息吧，我想一个人歇会。”</p>

曹学海：“将军，有事你叫人。”</p>

他们住得不远。</p>

段晓棠轻轻点头，“嗯。”</p>

营房门窗全都敞开，任由潮湿的空气涌入冲刷。</p>

段晓棠往水壶里灌满水，放到小火炉上烧开。</p>

拉开柜门，找出几大包零食，再拿出几个竹筒，今天宠幸哪个呢？红茶、绿茶、菊花、枸杞，还是柠檬……</p>

段晓棠还没选好，不速之客来了。</p>

段晓棠看看来人，问道：“你们喝什么？”</p>

竹筒上贴着小纸条，里头装的什么一目了然。</p>

吴越：“柠檬什么味？”</p>

段晓棠：“酸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