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子监学子对殷博瀚多少有些了解，但段晓棠神秘多了。流传在外的事迹无非两条，微薄的出身以及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，极其善战。</p>

此人少有参加长安各类宴饮，以至于大部分人都只闻其名不识其人。</p>

国子监内偏偏有一个对他极其熟悉的人。</p>

柳恪过来时就知道同窗们想问什么，早有准备。</p>

曲正奇急忙问道：“段将军为人如何？”</p>

柳恪不急不缓反问道：“弥勒教线索本是右武卫发现的，先前如何，现在又如何？”</p>

右武卫短短几年内骄人的战绩，与殷博瀚几十年的令名相比，不值一提，尤其在国子监这等文风盛行之地。</p>

只能另辟蹊径。</p>

先前风平浪静，现在惊涛骇浪。</p>

如此鲜明的对比，让人不禁咂舌。</p>

至少说明右武卫懂得克制，并非肆意妄为的莽撞武夫。</p>

柳恪：“诸位都是写过文章的人，还不明白？”</p>

右武卫的战报殊无文才，行文与流行的风格不尽相同，但正因为如此，那些冷冰冰的数字才更有可信度。</p>

妙笔可以凭空造出不存在的花，却难以更改活生生的现实。</p>

言罢，柳恪抱着书离开。</p>

另一头殷家大宅内，宗储急慌慌问好哥们，“到底怎么回事？”</p>

殷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，无助地摇头道：“我不知道。”</p>

他先前借休养身体逃学，后头在家就是单纯避风头，谁知道风向会变得那么快。</p>

从圣人到罪人，不过短短两天时间。</p>

宗储：“殷相公有信回来没？”</p>

殷鸣继续摇头，“没。”就算有，也不是他一个小辈能知道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