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乔带着唐高卓趁此机会悄悄挪到段晓棠旁边。</p>

杜乔言简意赅道：“晓棠，高卓原在刑部任职，欲辞官后弃文从武，投入右武卫，你看如何？”</p>

段晓棠抬眼瞧一眼唐高卓，眼神清正，长期和刑案打交道却无阴郁之色。</p>

果不出杜乔所料，“得问范二。”没挡回去，这关就算过了，示意亲兵将范成明请来。</p>

范成明过来同样打量一番，他比段晓棠强一点，看过诸多官员的履历，虽没记住丁点。但没落下印象也算一个好处，没有大功大过。</p>

范成明问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问题，“《论语》熟么？”</p>

唐高卓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，迟疑道：“八岁便能通读。”《论语》和启蒙有区别吗，问一个文官《论语》熟不熟，不如问他认不认字。</p>

范成明不知道这是什么水平，总比他强。虽不知唐高卓身手如何，但眨眼间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。</p>

敲打道：“右武卫军纪严明，行军期间不得涉足烟花之地。回长安你若要去平康坊消遣，也别叫上同僚。”</p>

前一条是军规，后一条是玄学，他们扎堆去平康坊，就没遇上过好事。</p>

唐高卓脸皮厚惯了，实在憋不出脸红来。守门的军士没拦着出门，但将一举一动都报上去。总不能直言是借口去花楼试探吧。气弱地回道：“属下遵命！”</p>

范成明提点道：“这几日你多跟在那些现成的县官后头，听听他们治理地方的心得。”</p>

唐高卓迷惑道：“范将军，这是为何？”他不是弃文从武了吗。</p>

范成明：“让你听就听，让你学就学。”</p>

两卫“治理”地方比他们打下来耗费的时间更多，但收效甚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