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妇人茫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，只是机械地听从指示。</p>

有了第一个人的带头，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。尤其是当好事者顺着前路跑到底，发现是一座刚布置起来的简易刑场。</p>

来真的了！</p>

百姓们纷纷涌向道路两旁，瞪大眼睛寻找自己的仇人。</p>

道旁热闹更甚，不得不投入更多的人力维持秩序。</p>

段晓棠骑马而来，道路两旁再次发生纷争。一位老翁被军士拦住，右手使劲往前指，高声喊道：“他抢了我的羊。”</p>

仅靠刘耿文一人在此应付显然不够，薛留站出来帮忙。手持单子，字迹张牙舞爪，但不耽搁认字。并无多少恶行，勉强算个清白人。</p>

薛留大声问道：“他在何时何地抢了你的羊？”</p>

老翁义正严词地回答：“去年腊月，城西槐树村，他抢了我的羊！”</p>

薛留质问道：“老翁的羊是你抢的吗？”</p>

抢羊贼低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。他原本打算偷羊，结果被发现，只能明抢了。</p>

薛留继续追问：“羊呢？”</p>

抢羊贼回答：“吃了！”</p>

老翁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，拍着大腿说：“他还伙同人抢了里长家的牛！”</p>

薛留再次追问：“牛呢？”</p>

抢羊贼晋升为抢牛贼，“牛不听话，被他们砍了几刀，养不好就吃了！”</p>

在这个时代，高门大户都只能偷偷吃牛，普通人家更是把耕牛当成命根子。</p>

案值达到一定金额，薛留不多废话，“送去劳改营。”本来离自由只差一步而已。</p>

段晓棠看了一眼这个新晋的“偷牛贼”，十三四岁的模样，还是一个孩子啊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