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见证人已经有一群，林婉婉还得让乐于助人的邻居一块按印。</p>

病人妻子毕二娘：“林大夫，还需要做什么？”</p>

林婉婉：“回家取干净衣裳被褥，手术后王郎君要在医馆住五到十日。”</p>

看几人衣着勉强算光鲜，治疗费不用催着交。就算囊中羞涩，林婉婉真能见死不救么？</p>

毕二娘忙不迭答应，“好。”</p>

这会又舍不得离开，一旦进了手术室，说不定就是生死诀别。</p>

只能手术开始后，再回家取行李，衣裳被褥用得上才是最好的。</p>

以往林婉婉做开腹手术都是在别处，各方面未必如意。</p>

新济生堂地方大，林婉婉专门布置了一个手术室。</p>

郑鹏池：“林大夫，我们能不能参观。”</p>

林婉婉点头，“消毒换衣。”</p>

济生堂的手术室有专门的手术服，绿色类似罩衣的形制。</p>

郑鹏池和郭景辉忙不迭洗手换衣，他俩远远参观，不会凑到手术台边上去。</p>

林婉婉不忌讳医馆大夫观看手术，但其中的技术技巧能否学会，得看机缘。</p>

相对应的，郑郭两位大夫不涉及秘方的大众医术，也要与林婉婉师徒几人交流。</p>

病人服下麻沸散，人逐渐昏昏沉沉，获得今日以来难得的宁静。</p>

林婉婉凑到病人耳边轻声喊道：“王云，王云！”没有回应。</p>

消毒的手术刀划过消毒的肚皮。</p>

手术室外，杜若昭正对人群，双臂张开作阻拦状，“不能再往前走了！”</p>

殷鸣伸长脖子，“我们就看看。”</p>

杜若昭：“就是走到门口，进不到手术室，也什么都看不到。”</p>

心中暗气，若不是医馆今天有这么多闲杂人等，说不定她也能进去。</p>

殷鸣：“反正都看不到，我们可以再近一点。”</p>

杜若昭一跺脚，“柳二哥。”</p>

柳恪拉住几个同窗，“别给人添麻烦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