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章挥手赶人，“范二，你离烤羊远一点，最让我们放心！”</p>

全永思起哄，“就是，离远点。”</p>

范成明坚决不听取“群众意见”，反向前迈一步，“孙师傅，调料给我，我再洒一遍！”</p>

孙师傅正迟疑，孟章和温茂瑞一跃而上，把范成明薅下来，牢牢控制在“群众”中间。</p>

等到羊肉烤熟，范成明招呼道：“馋酒的今晚喝一点，但别喝醉了！”</p>

没说出口的半句话是，一旦进入行军状态，想喝酒可不容易。</p>

段晓棠随大流，尝了两片羊肉，干爽焦嫩，并不难吃。</p>

范成明凑到旁边，“听说绛县的羊肉不错！”</p>

段晓棠兴致缺缺，“没兴趣。”</p>

吴越：“绛郡的山楂不错。”</p>

段晓棠：“也没多大兴趣。”喜欢吃糖葫芦的人不是她。</p>

“东西可以乱吃，话不能乱讲，难道我们要在绛郡待到山楂成熟？”</p>

那可真是泥足深陷了。</p>

吴越咽下一块羊肉，点点头，“也是，说不定两卫今年还能在曲江池多泡一段日子。”</p>

具体的招抚办法，一直是吴岭吴越薛曲杜松几人在讨论，段晓棠不知内情。</p>

看起来，吴越似乎颇有信心。</p>

段晓棠：“希望如此。”</p>

其他众将官围着篝火饮酒跳舞，火焰中映照出各自满怀激情的脸庞。</p>

次日清早，号角声起，吹破晨曦的寂静。</p>

薛曲领兵从右屯卫纷踏而出，经过右武卫时，吴越和护卫们汇入其中。</p>

右屯卫的兵员过完，右武卫的人接上。</p>

段晓棠跟在武俊江宁岩身后，出太平坊门，再次踏上朱雀大街。</p>

不用回头看，后面应该还跟着一到两个卫的兵力，和他们不是同一路。</p>

路边早早出门的行人，避让到一边，表情有兴奋有畏惧，格外符合吃瓜群众的人设。</p>

而那些脸带担忧忐忑的，或许是出征将官军士的家人。</p>

段晓棠在人群中看见祝明月等人。</p>

刚出城门，段晓棠控马停在路边一阵，等到后头押运辎重的庄旭。</p>

段晓棠：“休息的时候，挖两袋土带走。”心理安慰也是安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