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婉神情凝重，“不一定。”</p>

听陈彦方形容，情况不到危急的时候，唯一的问题是，产妇家属位高权重，有点难缠。</p>

不出事还好，出了事就不好说。</p>

好在吴越还愿意给牛韶容请大夫，不算凉薄到底。</p>

应该不会叫大夫和稳婆背锅。</p>

林婉婉以前来过王府，但没去过后院。</p>

陈彦方只将师徒俩带到院落外，交给一位年长的嬷嬷。</p>

嬷嬷又将两人带到一个年轻女子面前，口唤：“夫人。”</p>

林婉婉看她年纪气质，猜是被皇帝赐给吴越，出身京兆杜氏的侧室。</p>

杜和儿站起来，“林娘子，烦请你看看牛姐姐的情况。”</p>

林婉婉在门外净手，将姚南星留在外头，自提了药箱进去。</p>

林婉婉以前不曾近距离见过牛韶容，如今鬓发散乱。</p>

人生狼狈，连模样也狼狈，没有哪个产妇能体面。</p>

牛韶容面色苍白，双唇紧闭，汗水顺着脸颊流下，打湿了头发。</p>

双手紧紧抓住绳索，身体前倾，用力地呼吸着。</p>

望闻问切，在此刻都行不通。</p>

林婉婉不得不安抚牛韶容，让她拿出一只手来。</p>

太医院的太医晚到一步，姚壮宪见姚南星守在门口，猜林婉婉在里头，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。</p>

男女有别，贵族之家更讲究，少有能直接触摸内眷身体的。</p>

悬丝诊脉，准确性有多高，谁用谁知道。</p>

姚壮宪瞅着空当，悄悄问道：“八娘，你师父进去多久了？”</p>

天知道，姚壮宪更擅长金疮科，今天能被捎带来，全因为吴越信任他。</p>

姚南星：“进去一刻钟了，叔祖……”有些担心里面的情况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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