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婉看到其中一张方子，皱眉道：“沉香？”</p>

原料如此贵重，成品该卖多少？</p>

顾盼儿两指一掐，“只敢用一丁点。”大概就一点沉香屑。</p>

一两沉香值百金，她用的也心疼。</p>

林婉婉放下一翻，“这么多香方？”</p>

顾盼儿爱调香，但不到痴迷的地步。</p>

香方的数量，多的有点异常。</p>

顾盼儿若有所思道：“从前因缘际会学过一些，近两年怀孕生子，倒用的少了。”</p>

林婉婉将香方挑出来放在一旁，“不用是好的，有些香料作用古怪。”</p>

“小玉年纪小，更不要胡乱沾染。”</p>

譬如常说的麝香，不孕不育是假的，但可能增加流产的风险。</p>

顾盼儿斜睨一眼，无限风情，“知道。”</p>

林婉婉看过方子，纸面上没有妨害的地方，“还要仔细计算一番成本。”</p>

顾盼儿：“成本？”她从来不考虑。</p>

林婉婉：“姐姐，我们是要卖钱的，总不能亏了吧。”</p>

顾盼儿微微颔首，“是极，算出来，成本之上加个几成。”</p>

林婉婉甩包袱，“定价这种事，让专业人才来。”比如祝明月戚兰娘。</p>

顾盼儿巴不得轻巧些，“也好。”</p>

次日清早，陈牙人领一大帮人，穿街过市。</p>

先去常乐坊，长安数家大医馆，都在此处。</p>

赵大夫摇摇头，“两进的院子，到底有些小了。”</p>

林婉婉提过，主要做成药生意，必然附带制药作坊。</p>

还要分给脂粉铺子两间，更需要大地方。</p>

不过药铺和脂粉铺开在一处，闻所未闻。</p>

陈牙人连连点头，“赵老说的是。”</p>

祝明月给出的选址条件，就是临街铺面，地方够大，所在坊市治安良好。</p>

陈牙人默默补充一个条件，有井水。再不济，能打出井水。</p>

林婉婉：“胜业坊没有合适的地方吗？”</p>

陈牙人：“林娘子，真没有。不过隔壁的崇仁坊，倒是有一处。”</p>

哪怕赵氏医馆关门歇业，作为长安的高档里坊，济生堂也不是胜业坊唯一的医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