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婉心里有数，不可能把小小年纪的未婚女郎，带去生产现场。</p>

难怪杜乔之前都不大清楚，林婉婉还在接触产妇。</p>

当然杜乔也不敢放言说，让林婉婉带杜若昭去开开眼界，信任不是这么用的。</p>

产妇的话题相当敏感，杜乔亦不敢继续问下去。</p>

济生堂内，李稳婆正和林婉婉讨论一个相当棘手的案例。</p>

李稳婆正是当初给顾盼儿接生的人之一，而且是表现更稳重的那个。</p>

林婉婉后来通过顾盼儿找到她，提出合作。</p>

李稳婆带她去接触各种产妇生产，积累案例经验。</p>

林婉婉则给她提供医学后盾，同时教导使用产钳。</p>

这场合作中，相对而言林婉婉吃亏更多，但谁叫她一个未婚的大夫没门路，不及专业稳婆在坊间有名声。</p>

两人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，小半年来，也算合作愉快。</p>

李稳婆感恩更多，一个真正的大夫能给人增添不少底气，不论产妇还是稳婆。</p>

加之产钳经过检验，的确有用，不论大小，救下过几条性命。</p>

一个现代医学生和古代稳婆，许多方面认知都有不同。</p>

比如李稳婆预防难产的法子，是将弓弦剪断烧成灰，混于酒水中，让产妇饮用。林婉婉则格外强调洗手消毒。</p>

两个人的草台班子，只能求同存异，彼此磨合，好在合作效果暂且表现不错。</p>

产妇发动是急事，李稳婆通常即刻被叫走，只能让家里人来济生堂报信，留下主家地址，林婉婉若有空便去瞧一瞧。</p>

若是出外诊或正好有病人，只能错过去了。</p>

今日李稳婆特意登门，也是因为遇上一个格外棘手的孕妇。</p>

李稳婆：“我帮陈家接生过两代人，可这次瞧他家二娘子，实在情况不好。”</p>

林婉婉：“怎么个不好法？”</p>

李稳婆：“孩子太大，胎位不正，母子都保不住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