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明月早猜到三司声势巨大，实际不过是走过场。毕竟当日情况，通过南北衙将官的嘴，早传出去了。</p>

旧事重提，不过是因为关联甚大，又实在需要一份口供而已。</p>

从他们提审的顺序就能看出来，不分官品诰命高低和军卫差别，先易后难。</p>

前头十几二十位夫人娘子，从进去坐下到出门，每个人拢共两三分钟。</p>

几句话翻来覆去。</p>

“实在不清楚发生什么。”</p>

“当时吓坏了！”</p>

“大家都走，我也跟着走了！”</p>

再问，她就开始哭！</p>

三司的人连句重话都不敢说，他们也没一次招架过这么多女人。</p>

一来人家没犯事，是受害者；二来这些女眷的丈夫、儿子、公爹随便拎一个出来，说不定比眼前几个三司官员品级都高。</p>

俞丽华从袖子里掏出两张手绢，塞到祝明月林婉婉手上，“拿着。”都是沾了姜汁的。</p>

其他人能装傻，她们不行。若遇到难以回答的地方，可以哭。</p>

管你是真动情还是演技精湛，或者物理催泪。</p>

为了体面，不好撒泼打滚，但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。</p>

俞丽华：“三娘子要不要？”</p>

白秀然：“多谢范夫人好意，有准备。”大闹太平坊时用过一次。</p>

转头问大夫意见，“婉婉，可以么？”</p>

林婉婉点头，“别哭的太动情。”</p>

半晌后想到，“秀儿，你装小白花成么？”如此彪悍的女人，谁会信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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