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兰娘迟疑，“能做出来么？”</p>

随着阅历增加，她知道纸张是高门士族的禁脔，听说工序极为复杂，所以价格昂贵。</p>

水坑里放一把稻草，一捆竹子就成？</p>

但从以往经验来看，祝明月等人说要做，定是能做出来的，顶多走一点弯路。</p>

祝明月：“难者不会，会者不难。”</p>

纸当然能造出来，差别只在好坏。</p>

赵璎珞提笔在纸张背面写上一个“福”字，举起来给两人看，“怎么样？”</p>

祝明月微微颔首，“不错。”</p>

“人工防伪”在纸张背面，写的是福禄寿三字。</p>

书写人暂定四人，祝明月、赵璎珞、戚兰娘和祝英英。</p>

后面两人书写水平一般，慢慢合写“寿”字。</p>

祝英英在家时，只略微认得几个字。后来调来步步糕，戚兰娘偶尔让她帮忙记下进货出货。</p>

加之祝三在恒荣祥，见程珍玉一朝露出读书识字的本事，立刻就被提拔做何春梅的副手。</p>

很明显在祝明月这里，读书识字的人更容易受重用，是男是女没有关系，说不定女人更容易受提拔。</p>

陈娘子在小院帮工，得闲听了不少林婉婉等人的道理，比如人从书里乖，比如书中自有颜如玉，书中自有黄金屋。</p>

尤其听曹学海和于广富闲谈，连段晓棠手底下的右武卫将官提拔，都是这样的套路。</p>

于是祝三下工回家，每日教祝英英认几个字。日积月累，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。</p>

恒荣祥几方合股，祝明月主管经营，祝三头上压着好几个管事，各个比他本事大经验多。数年之内，都只能老老实实当二掌柜。</p>

但步步糕不同，段晓棠仓促入营，开业一波三折，至今没有正式的掌柜，一直是戚兰娘和赵璎珞亲自管着。</p>

祝三不说盼望祝英英能拿下掌柜之职，大小做个管事，工钱提上一截也不错呀！</p>

其他几个女工不断裁纸按印，祝明月埋头写“禄”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