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母亲已经求到俞丽华跟前，给他未出世大侄儿要了一件范成明小时候穿的衣裳。</p>

陈良为只想说，有没有一种可能，范成明小时候穿的衣裳，是捡范成达的。</p>

总觉得往后在家里看见这件衣裳，心情不会平静。</p>

范成达转回正题，“梁五，肝脏收的如何？”</p>

梁景春：“长安城中的各大肉市、酒楼的牲禽肝脏都被四卫的人收走。”</p>

右武卫之后，吴岭又挑了三个卫做试点，左武卫就是其中之一。</p>

近来四卫采买齐齐中饱私囊，以次充好，让外头人怀疑，吴岭是不是真老了，再不能震慑手下人。</p>

事实证明，吴岭没一口气推广，是老成持重的主意。</p>

四卫加起来小十万人，长安小动物的腰子远远供不上。</p>

梁景春和左武卫的采买，不仅要找到肝脏，还得和其他三卫的人抢。</p>

“大将军，其实还有一个地方，有足量的肝脏。”梁景春手往帅帐背后指，皇宫。</p>

范成达立刻否决这一提议，“不可。”</p>

段晓棠发动夜袭尚且犹犹豫豫，范成达没有这方面顾虑，他缺的是素质足够的军士。</p>

范成达：“鸡蛋呢？”贵就贵点吧。</p>

梁景春：“右武卫先行一步，还只能隔几日吃一个鸡蛋。”供不上。</p>

范成达一阵头疼，总不能为了一口猪肝，亲自养猪去吧。</p>

忽而灵光一闪，“你们家里有庄子的，都养几头猪。明年开春，给老子种苋菜菠菜去。”</p>

诸将官：“是。”答应得妥妥当当。</p>

范成达又不是逼他们自掏腰包，明年的猪肝苋菜菠菜绝对不愁卖，连销路都是现成的。</p>

说不定能把昂贵的菠菜价格打下来呢。</p>

范成达将人遣出去，转而研究从范成明那儿掏出来，段晓棠的练兵办法。</p>

久经战阵的人能敏锐地看出来，背后是一套相当精密的体系。</p>

段晓棠有大致方向目标，但她本身经历限制，耳濡目染到底不如亲身体验，细节不够精巧，只能一直修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