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晓棠闷声道：“我试试。”</p>

幸好入营吃的就是将官的小灶，真要和军士们吃一样的糊糊，段晓棠说什么也要再逃一回。</p>

现在他们不用指望能扩充兵马，别被反削就好。</p>

祝明月的话给吴越提了醒，鼠有鼠路，蛇有蛇道。</p>

商人处置战利品，定然比他们之前胡乱甩卖便利得多。</p>

做生不如做熟，但刘洪成背后有越国公府的背景，法依则又是胡人。</p>

尹金明林金辉两人不用考虑，在长安殊无根基。</p>

吴越再把主意打到庄旭头上，“庄三，有没有相熟的店铺？”</p>

庄旭：“世子，实话同你说，我家多是田产和房屋。”</p>

吴越再看范成明。</p>

范成明一无既往的眼神清澈，“我还伸手向哥哥嫂嫂要钱呢，哪懂什么庶务。”</p>

家中的产业，就算范成达分过来，范成明也不敢接。</p>

吴越的处境和范成明类似，王府产业所有人是吴岭，平日由王府长史管理，他沾不上边。</p>

如果任由底下的护卫亲卫去东西市一家家询价变卖，动静太大。</p>

吴越转而问道：“祝娘子，做的什么生意？”</p>

段晓棠立刻撇清关系，“不相干的生意，那堆东西里，她唯一可能感兴趣的，大概只有燕窝。”</p>

春风得意楼不卖燕窝，买来自己吃。</p>

吴越作主，“不如我送些给祝娘子。”</p>

段晓棠冷漠而疏离地看着吴越，无事献殷勤，非奸即盗。</p>

连尹金明林金辉这等对段晓棠私下性情不算熟悉的人，都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