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旭暗道段晓棠果然是个当兵的料子,未入行伍便已深谙战场保命的要义——猥琐。</p>
庄旭领着段晓棠往后面的屋舍去,“这里是右武卫军营,这几日恰逢整兵并未操练。兵员到齐之后,每日一操。”</p>
之前听说河间王拥兵甚重,但没想到他的军队根基居然是在南衙。</p>
段晓棠:“那这几日做什么?”</p>
庄旭:“你可以自己训练。”</p>
右武卫军营是一座半永久建筑,既有砖瓦房舍,亦有临时搭建的行军帐篷。</p>
段晓棠跟在后头走,“能不能给我一间单独的屋子。”</p>
段晓棠没职没品,庄旭原本不需要给他面子,但这人本事太大,不得不佩服。“你有忌讳?”</p>
“我脚臭,怕熏着人。”若是说好梦中杀人,说不定还有人愿意试试真假。但在军营里待久了,都知道臭脚有多大的杀伤力。</p>
“现在没满员,空屋子总有几间,不用太好,边边角角就行。”</p>
庄旭提着灯笼,夜色中看不清表情,“跟我来。”</p>
段晓棠无意打量新宿舍,和衣躺下,强迫自己睡上一会,一切的烦恼都留给下一次睁眼后。</p>
夏季天亮得早,晨光熹微之时,段晓棠睁开眼,捞起床边的甲胄便往身上套。</p>
乌锤甲,甲壳上纹饰繁复,每一处要害都有相应的防护。肩甲宽大,护住锁骨。腰部甲壳弯曲有致刚柔并济,展示着灵活的力量。</p>
段晓棠试着抬肩踢腿,活动关节。尚未习惯身上凭空多了这些东西,全当负重跑步。</p>
循着记忆摸到校场去,正经的军营校场可比白家和李家的小校场大多了。</p>
校场无人,沙地平整如镜,仿佛一片寂静的舞台。每一粒沙粒都仿佛在低语,讲述着曾经在这里的将士们留下的每一滴汗,每一串泪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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