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大夫立即说道：“我刚考过，基础非常扎实。”</p>

朱大夫心底不虞，基础扎实你康乐堂为何不收？对林婉婉道：“你走吧，回春堂也不会收的。”</p>

“为什么？”林婉婉追上去寻根究底，“虽说大夫眼中病人不分男女，但有个女大夫，女性患者会更方便，不是么？”</p>

朱大夫实话实说，“患者不分男女，但大夫分男女。一个小娘子混在男人堆里算那回事。”何况真正的妇人病患者不会来医馆，她们在家请药婆上门。</p>

林婉婉倔强道：“我可以适应。”从小身边男同学男老师还少么？</p>

谢大夫戳破最后一丝幻想，“难道要满医馆的男大夫来适应你么。”</p>

林婉婉屡屡求职失败，全因三个字——不方便。</p>

“我明白了，谢谢两位大夫指教。”林婉婉弯腰鞠躬离开，维持最后的体面。</p>

“等等，”朱大夫到底惜才，一个小娘子心向医道，要有多大的勇气才会厚着脸皮一家家医馆求职，“留下地址，往后有合适的病人介绍到你那儿去。”</p>

林婉婉身心俱疲回到胜业坊，踏进赵氏医馆，小药童赵金业立刻招呼道：“林娘子，找到工作了？”</p>

林婉婉靠在柜台上，“你看我的脸色像是有着落吗？”</p>

赵金业是个实诚孩子，“不像。”</p>

林婉婉往放下来的门帘里瞧，隐约听见些声音。赵金业补充一句没用的废话，“爷爷在看诊。”</p>

原以为两人是父子，哪知是爷孙。林婉婉默默算着赵大夫抱孙子的年纪，很多人头胎还没生呢。</p>

赵金业兼职销售，“林娘子，今天买什么药？”</p>

林婉婉报药名，“当归红花各三两，麝香、硫磺、苍术各一两，磨末分装。”</p>

“这次打算做什么？”赵金业问道。实在林婉婉在医馆买药材从来不用在正途。</p>

买乌梅煮饮子，</p>

买红枣做糕点，</p>

买陈皮做卤料，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