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答应了？”</p>

“我答应你，你三叔他们都不会死。放心了吗？”他道。</p>

又说，“你可以直接问你三叔是否还活着，没必要……”</p>

徐白挂了电话。</p>

她不想听。</p>

翌日，她把此事单独告诉母亲，表情尽可能放松：“祖母还好，只是暂时回不来；三叔估计也没事。”</p>

母亲的话到了嘴边，愣是忍住没多问。</p>

短短时间，不止徐白有所成长，母亲与徐皙进步也很快。</p>

人只要有了方向，就可以脚步坚定。不再彷徨、踌躇不前。</p>

这些家务事，并不比住在高安弄的时候更糟糕，徐白处理得很好。</p>

她再次去同阳路的时候，已经看不出端倪。</p>

但萧珠不在家。</p>

石铖和苏宏也不在。</p>

副官告诉她：“师座在军医院。”</p>

徐白忙问：“谁受了伤？”</p>

“师座。”</p>

徐白：“……”</p>

她犹豫了下，试探着问，“外人方便去探望吗？”</p>

副官：“我打个电话请示。”</p>

片刻后回来，告诉徐白，“副官长叫您去。顺道把大小姐接回家。”</p>

徐白了然。</p>

石锋把她送到军医院。</p>

军医院戒备森严，前后岗哨设了七八个。</p>

石铖竟在门口等。</p>

“……医院内也戒严。没人带路，你可能不知怎么走。”石铖解释，“大小姐在这里一直哭，劝她也不回去，师座叫您带了她回家。”</p>

“好。”徐白应下，又问，“四爷怎么受了伤？”</p>

“徐小姐，您知道万寿堂吗？”石铖问。</p>

徐白摇摇头。</p>

她不知道。</p>

万寿堂是个很普通吉利的名字，不少地方用。</p>

“卢老有个徒弟，出师后创办了万寿堂。这些年处理的都是江湖恩怨，不插手军政府的事。</p>

他们培养的刺客，一个个身手灵活，最擅长伪装。同阳路不算铁桶一块，前不久又招了一批新厨子。</p>

这个刺客，就是那批厨子里的。他放了一枪，打中了师座。不过他接着就自尽了，目前也看不出谁是买主。”石铖道。</p>

他说得轻描淡写。</p>

徐白听得心惊肉跳。</p>

“四爷他，醒了吗？”徐白问。</p>

石铖：“没有昏迷。师座反应很快，避开了要害。他时常挨枪，吃枪子胜过吃饭了。”</p>

徐白：“……”</p>

病房内，萧珠头发乱糟、眼睛红肿，依靠在床边，一直拉着萧令烜的手。</p>

萧令烜跟苏宏说话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