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乃谢渊转述的暗号。</p>

狱卒一听，点头抬起手臂：</p>

“我只能保你一刻，尽快出来，倘若事发，我第一个拿你。”</p>

“多谢。”</p>

叶锦苏拱手告别狱卒。</p>

阴冷无光的地牢里环绕着腐朽的气息，为了不被人发现，叶锦苏屏住呼吸放慢脚步。</p>

行在黑漆漆的地道，脑中回想谢渊的话。</p>

他说许行头被关在地牢最里面，是一个相对独立的位置，没有别的罪犯。</p>

许久。</p>

叶锦苏总算走到头，用火折子点亮墙边火把。</p>

“许行头。”</p>

睡眼惺忪靠在墙边，许行头听到这久不为人所道的称呼，还以为是在做梦。</p>

叶锦苏耐着性子又叫了一次，拨弄着栏杆上的锁链，叮当作响。</p>

许行头感受到光亮睁开眼，以为是狱卒起身来确认．</p>

“谁？”</p>

一见此人蒙面瘦小，分明不像狱卒的模样，他当即喊人。</p>

“快来人……”</p>

眼疾手快穿过栏杆捂住许行头的嘴，叶锦苏拉下露出脸：“是我，行头，是我。”</p>

叶锦苏？</p>

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，许行头想说话，叶锦苏让他眨眼保证不会乱叫才松手。</p>

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</p>

他试图弄清楚状况：“叶公子，你为何来了？”</p>

“那日在街上偶遇，听闻圣上下令彻查走私案，我找到了新的线索特来问你。”</p>

说话的同时用目光上下打量眼前人。</p>

许行头露出的皮肤有淤青和伤痕，想必是遭拷问所致，他应该什么都没说。</p>

“问什么？”</p>

目光立即警惕起来，许行头连退两步。</p>

“您做走私是在帮人做事，这点您无需否认，但现在我知道那人是谁了。”</p>

“哼。”</p>

发出轻蔑的冷哼，许行头再也不套话的上当。</p>

叶锦苏懒得弯弯绕，言简意赅道：“纪玉君。”</p>

情急之下的反应骗不了人。</p>

许行头咻然瞪大的双眼和急促的呼吸代表他承认了这一事实，江绮梦的信息准确无误。</p>

“不知您与纪家到底有怎样的内幕，又是怎样的关系让您心甘情愿扛下所有。”</p>

“但……兹事体大。”</p>

“我希望您能供出纪氏，提供能指向纪氏的证据亦可，这对您没坏处。”</p>

任凭叶锦苏磨破了嘴皮子，许行头一句话也不说。</p>

他一心硬抗。</p>

“您这样有意义吗？”</p>

叶锦苏想试试反间计，故意道：“那纪氏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，她在外逍遥，你被关在牢里受苦。”</p>

“再过些日子，朝廷意识到从你身上查不出眉目。”</p>

“万一所有的罪名都放你头上，直接将你处死，此事犹未可知……”</p>

“不可能！”</p>

喝止的声音在发抖，许行头俨然动摇。</p>

他像是掉进陷阱里的野兽想要用全身的力气挣脱，缩到墙角，大声叫喊。</p>

“来人啊，来人啊，有人闯监牢！”</p>

叶锦苏试图制止，奈何只带了一把短刃。</p>

一刀未能砍断铁锁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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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