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死挡住了房门,叶锦苏让谢兰欣躲无可躲,对着慌张无措的她挑眉笑道。</p>
“姨父,若是兰欣以这种法子教导三房嫡子,往后府里别院的人知道了,还不得笑掉了大牙。”</p>
可不嘛。</p>
这时候谢渊就看着呢。</p>
“延明喜欢母亲,为何不把他就放在母亲手里教,往昔在我娘手里难道也出过这种岔子吗?”</p>
“叶锦苏,你!”</p>
谢兰欣想骂,但实在不占理,反遭谢三爷呵斥:“你闭嘴!”</p>
自秦昭芸进侯府起,谢延明便是她养。</p>
那时,稚子温顺,乖巧可人,听话懂事,伶俐驯良,是什么时候变了?</p>
谢三爷细细想来,叶锦苏说得的确有理。</p>
小小年纪便扯谎陷害,若是等孩子大了养出一身的烂德行,届时想改也没法了。</p>
沉吟片刻,他总算抬头:“夫人。”</p>
“三爷您说。”</p>
秦昭芸谦卑迈小步前来,还不忘轻拍延明的背安抚。</p>
“往后辛苦你照料延明。”</p>
话锋一转,他皱眉指着谢兰欣呵斥:“你!给我闭门思过,往后一月不许私下见弟弟!”</p>
谢兰欣气得直哭,嘭地关上门在里头一阵打砸,对叶锦苏的诅咒谩骂不绝于耳。</p>
门外。</p>
本就是路过的谢渊对秦昭芸道了句恭喜,快步离开。</p>
叶锦苏撇了一眼往外去的谢渊。</p>
嗓子里似乎堵了一句‘谢谢’,这人腿长走得又快,片刻不见了人影,想来他也不在乎,作罢。</p>
夜已深。</p>
秦昭芸仔仔细细处理延明的伤口,又哄着喂了点甜水,孩子沉沉睡去。</p>
点着灯的屋子不算明亮,叶锦苏趴着,透过烛光看母亲。</p>
约十平方丈的屋子小得放两个大人和一个半大的孩子都显出吃力,若按一房正妻的寻常住所来比实在太小。</p>
屋子只是三房院里的厢房。</p>
比谢兰欣所住的东厢房都还差了一截,还别提其他两房夫人的独门独户。</p>
靠着椅子往后躺,叶锦苏嘴里不爽嘟囔:</p>
“这房子小得都伸不开腿儿。”</p>
“嘘——”</p>
竖起手指示意延明睡着,秦昭芸放下床帘移步过来,安抚道:</p>
“房小也有好处,冬日点火炭,只需要一点点便不觉着冷。”</p>
这话说得轻松,听到叶锦苏的耳朵里就是心酸。</p>
更多的埋怨还没说出口,秦昭芸抱着被子给她铺床,没打算再往下说。</p>
叶锦苏心里暗骂:连鸡棚都比这屋子大不少!</p>
等等……</p>
秦昭芸不明白这孩子怎么突然坐直了身子,叶锦苏对着母亲,脸上浮现了高深莫测的笑意。</p>
趁着府上众人都睡下。</p>
叶锦苏瞒着母亲,偷偷潜出房,踮着脚摸黑来洛水院边把所有的鸡用笼子一网打尽。</p>
三房本就在府里的犄角旮旯。</p>
洛水院于二、三房中间的空旷地带,根本就无人在意,即便小厮丫鬟听见鸡叫也是咒骂一句,翻身就睡。</p>
鸡在早市换成了银子。</p>
不多不少,五十两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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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