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寒在微信里提醒她：</p>

一会儿你和陆淮书领完离婚证，和我去把结婚手续办了。</p>

姜楠愣了一下。</p>

今天是她和陆淮书领离婚证的日子，陆淮书都不一定记得。</p>

厉寒倒是记得清清楚楚。</p>

她回复：你倒是一天也不肯等。</p>

厉寒：我不喜欢低效率。</p>

她编辑新消息，还没发出去。</p>

他的新消息又来了：我在你别墅楼下等你，你起床弄好以后，赶紧下来。</p>

这时，姜楠才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。</p>

早上六点五十。</p>

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夸张。</p>

这么早就来催她办结婚证？</p>

她又不会反悔。</p>

他催这么急干什么？</p>

她回复：我刚起来，要不一会儿我自己去民政局吧，我没那么快。</p>

厉寒秒回：我等你。</p>

她再回复：我真没那么快，我还要洗脸刷牙，换衣服，吃早餐，一会儿我自己开车去吧，别耽误你时间。</p>

厉寒没有再回复她。</p>

她爬起来，洗涮后，随便换了一套宽松的休闲服。</p>

下楼时，她把自己长长的发，扎到脑后。</p>

只是在看到厨房里的厉寒时，她扎着头发的动作，顿了顿，“厉寒，你怎么进来的？”</p>

“我有你密码。”此时的厉寒，正端着两碗鸡蛋面，走到餐桌前。</p>

而她，扎好头发走过去，“你煮面了？你什么时候有我家密码的？”</p>

厉寒应声，“上次找你买茶叶，忘了？”</p>

然后，他搬开餐桌前的椅子，“你不是说你还没吃早餐，正好我也没吃。”</p>

桌上的两碗鸡蛋面，热气腾腾的。</p>

铺在最上面的是煎鸡蛋。</p>

坐下来时，姜楠拿起筷子夹起来，咬上一口，外焦内嫩。</p>

是她最喜欢吃的。</p>

奇怪，厉寒是误打误撞煮了一碗面给她吃，还是他知道她喜欢吃煎鸡蛋面？</p>

她就当是误打误撞吧。</p>

“谢谢你做的早餐。”</p>

“我是怕耽误时间，一会儿办完手续，我还要去实验室。”</p>

“知道你赶时间，赶效率，放心吧，一会儿和陆淮书扯完离婚证，我一分钟也不耽误，直接跟你去办手续。”</p>

放下筷子，她看着他，“不过，厉寒，和你领证前，我有个条件。”</p>

说着，她去包包里，拿出一份协议来，递给他。</p>

“婚前协议，你必须签了。”</p>

“否则，我不会跟你办结婚证。”</p>

厉寒拿来看了看。</p>

婚前协议上，有着最显眼的两排字：</p>

厉寒与姜楠二人的夫妻关系，只建立在合作模式上。</p>

双方都无需履行夫妻义务，且无需满足对方的性需求。</p>

这两排字，姜楠特意用手指指了指。</p>

“厉寒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。”</p>

“你有性需要，我也有性需要，但是都不用为对方提供性需求。”</p>

“我承认，二十天前，你亲我的那一次，感觉确实很美好。”</p>

“但我不喜欢那样的接触。”</p>

“以后不允许再发生。”</p>

“否则就取消合作关系。”</p>

“明白吗？”</p>

厉寒没有应声。</p>

姜楠又说：</p>

“任何不以爱为基础的性，都是在耍流氓。”</p>

“我不会对你耍流氓，你也别对我耍流氓。”</p>

“这些话，必须在婚前说清楚。”</p>

“你同意，就领证。”</p>

收下那份协议，厉寒这才开了口，“明天签好了，我再还给你。”</p>

“现在签不行吗？”</p>

“我总要仔细看一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坑我。”</p>

“那你现在看。”</p>

“时间来不及了，我明天签好再给你。放心，会签的。”</p>

“行，合作也需要信任。”姜楠拿起包包，起了身，“那走吧，去民政局。”</p>

厉寒看着她，“你就这样去？”</p>

“不然怎么去？”姜楠反问他。</p>

他又说，“我今天特意穿了我最好看的西装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