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。

今儿个天气阴沉的和顾知衡的脸色一样。

一大早饭都没吃，众人就在管理局的院子里坐着。

今天，是柳厄给顾知衡赤尾狐灵核的日子，所有人都好奇着到底有没有。

不过顾知衡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关心，甚至是没当回事儿一样。

空气有些干燥，风吹过里面夹杂着不少的黄沙，吹在脸上有些刺挠。

顾知衡手里的酒瓶慢慢的晃动着，时不时的喝上一口，眼神迷离恍惚，时不时往天上看一眼。

没人知道他在看什么，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，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在发呆罢了。

“他拿到了灵核，接近一千年的，还是颗新鲜带血的。”嘴角上扬，猛的喝了一口酒，转身看着边上的楚星然。

“今天晚上，把能画的符都画了，我们该去其他的地方看看了。”赤尾狐，这件事情好像只是一个开头而已。

这次不能收拾他们，后面有的是机会。

“我算了算，以后的路不太好走，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有生命危险。”顿了顿，看了身边的人一眼。

其实，他不想让这群人跟着自己了。

他们在最后都会有危险，或死或伤，都没有好下场。

所以他最近总是黑着一张脸，才会让青绣不计后果的虐待他们，就是想着他们可以知难而退。

可他没有想到，柳厄会去拼命，为了保住一个不必要的人，去拼了命拿来了一颗高级赤尾狐灵核。

可能他们和自己不一样，他们的心里还有在意的一切，还有想要护着的人。

他不同，从开始到最后，他始终都是一个人。

他们只是整件事情里的过客，是一部分生活里的插曲，

他不能心软了，可是他不忍心。

他好像因为柳厄这次的拼命，懂得了一些事情，既然在意，就该保全他们。

可是他们太犟，劝不动，以后还是会继续跟着他。

以后，他一直都是冷漠无情的，他们还是保持着一颗初心陪着他。

西北之行，解救了所有精怪和修行者，害了他身边的所有人。

付出生命代价，换来了其他人的平安无事，他不知道这到底值不值得。

他好像懂得了自私，那就是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人。

可是他还懂了，舍小取大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。

“对不起，以后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你们的。”在自己的心里道了个歉，是他拖累他们了。

一瞬间的悲怆，气氛被渲染成了不同的颜色，这一刻的顾知衡懂了很多。

原来真的会有奋不顾身的舍得，也有不计前嫌的和好，还有不顾一切的陪伴。

七情六欲，他懂了七七八八。

“阿衡，哥哥拿到了你要的东西，放过她吧！”一个不稳，柳厄差点栽倒在地方，顾知衡一个闪身接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