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寒这货也是有意思，不拒绝，也不同意。

就那么天天吊着女恶鬼，这都四五天了，女恶鬼实在是受不了墨寒的态度了。

这不，今儿大白天的出来和他们杠起来了。

“说真的，你长得太丑了一些，和我老婆一比真的差的太多了，我实在是下不了手啊！”墨寒这话说得很欠，还不要脸的撒了一把狗粮。

女恶鬼一听这话，直接气的浑身鬼气翻腾，朝着楚星然的面攻击了过去。

女恶鬼生前叫何生玉，是个朱唇粉面，玉软花柔的女子。

琴棋书画，诗词歌赋，又何不是样样精通。

那会儿，她还是翠烟楼的头牌，是人人向往的玉美人儿。

要不是爱而不得，要不是明明说好的嫁娶成了一场笑话，要不是那一场大火。

她何生玉怎么可能会失去容貌，怎么可能会堕落，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

若不是那个负心汉欺骗她的感情，后来的她也不会变越来越疯狂。

都是那个男人的错，为什么受到惩罚的人是她。

为什么自己毁了容貌，还惨死街头，那个负心汉却能够喜结良缘佳人相配。

这老天不公，明明该死的人是那个负心汉，还有那个抢了她于郎的贱人。

可惜，最后人家成双成对，她却在深巷里屈辱自尽。

她曾经也是万人追捧的头牌，可生命的尽头却是被一群恶臭的乞丐轮番羞辱，最后一头撞死深巷。

“何姑娘，过往早就烟消云散，你的仇也早就得报，你这又是何苦！”墨寒不理解，明明已经报仇，何生玉为什么还是那么大的怨气。

“我不甘心，我不甘心，为什么我的下场会那么的不堪！”何生玉听着墨寒的话直接崩溃，抱头痛哭。

两行血泪滑落，饱含了她生前和后来的所有不甘。

她能因为墨寒一句话崩溃，是因为她真的累了，她想放下了。

可是脑子里的记忆不允许她那么做，所以她每天每夜的折磨自己，时间久了就变得疯疯癫癫的。

时间再久一些，她开始变得越来越疯狂，她开始折磨周边的人、鬼、精怪，她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心中的怨恨。

“何姑娘，罪孽从来都不是别人强加于人的，放下这一切饶过自己吧！”楚星然微叹，有些不忍去看。

她们那会儿的女人，自由和贞洁，可能就是她们最在意和最在乎的东西了吧！

那么屈辱的过往，她确实是不甘心，也是满腔恨意的。

只不过过去是过去，现在是现在。

同样的，对就是对，错就是错。

所以他们不能只顾着同情，却忘了她造下的孽。

不能因为她的悲惨遭遇，就可以无视她犯下的罪过，所以他们不能心软。

“何姑娘，抱歉了！”楚星然话落，长剑刺穿何生玉的心脏，何生玉像块儿破布一样萧条的倒下。

在最后只一口气咽下之前，眼神看向楚星然，眼里是解脱是释然，还有对楚星然的感谢。

楚星然闭眼取出心脏，头也不回的走远。

墨寒和尘缘定定的看着，看着何必玉的魂魄碎成一片片的碎片，慢慢的消失与天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