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年蒋承霖要忙到过年前一天,付阮更夸张,过年当天还会跟国外不过春节的外商聊工作,今年两人说好了,过年认认真真地放假,主要也不是付阮说的,而是蒋承霖软磨硬泡,付阮说好。</p>
距离过年还有好几天,两人难得一同闲下来,蒋承霖带付阮出海钓鱼,钓到的鱼回家煎好,配上萝卜糕,付阮晚上看电影的时候,一次吃两盘。</p>
别人这么吃早就胖死,付阮除了肉眼可见的红光满面之外,腹肌始终保持着,现在封醒不在岄州,她一个礼拜拉着蒋承霖打四次拳,她输了五百个仰卧起坐,蒋承霖输了,五百个俯卧撑。</p>
蒋承霖真心不想做这么多俯卧撑,所以陪付阮打拳的时候,也不敢放水,毕竟他放水,没人放过他。</p>
对比付阮的神清气爽吃香喝辣,沈全真又到了一年一度‘夹心糖’的日子,沈弋千喊她回春城过年,乐惠怡叫她去夜城看春晚,沈全真让他俩一起来岄州,俩人相隔千里,回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:“谁想看她(他)那张臭脸。”</p>
沈全真跟付阮抱怨:“我爸问我还跟不跟他好了,我妈问我是不是要叛变,现在知道抢我了,当初离婚的时候想什么去了?”</p>
付阮安慰:“也不能这么说,万一叔叔阿姨没离婚,你现在的待遇可能不是夹心糖,说不定是夹板气了。”</p>
沈全真要死不活:“我谢谢你啊,有被安慰到!”</p>
付阮跟沈全真打电话的时候,蒋承霖就在旁边,他不动声色,拿起手机给乔旌南发了条消息:【沈全真爸妈都在叫她一起过年,她两头不敢得罪,你想办法解决。】</p>
两天后,沈全真正跟床上睡得昏天暗地时,隐约被什么东西吵醒,刚开始还以为是手机,回神才发现,是门铃。</p>
她穿着睡衣,披头散发的往外走,站在门口问:“谁啊?”</p>
“我。”</p>
门外只有一个男声,沈全真迷迷糊糊,没听出来,开了一旁监控影像才激灵一下,推开房门:“…爸?你怎么来了?”</p>
门前是一身浅色休闲,笔挺帅气的艺术家沈弋千,拉着很小的行李箱,看见沈全真,他第一句话是:“我什么时候见你,你能不这么邋遢?”</p>
沈全真骤见亲人的热情,瞬间被浇地烟消云散,耷拉着脸道:“没人会像你一样,怕发型睡乱,身都不敢翻。”</p>
沈弋千:“拖鞋。”</p>
沈全真转身去拿了双男士拖鞋,沈弋千问:“平时谁穿的?”</p>
沈全真无语脸:“新的,没人穿,不怕得脚气。”</p>
说罢,她突然间反应过来,狐疑地盯着沈弋千:“你不是不来岄州过年吗?”</p>
沈弋千换鞋往里走,不遮不掩:“小南去春城给我接来的。”</p>
沈全真眼睛一瞪:“乔旌南什么时候去的春城?”</p>
沈弋千进门后扫了眼沈全真家里,还好沈全真只邋遢自己,家里收拾的非常干净,他坐在沙发上,出声道:“昨晚来的。”</p>
沈全真眉头蹙起,昨晚八点钟,她还跟乔旌南在付阮家里一起吃饭,丫一点儿风声都没走漏。</p>
给沈弋千泡茶,沈全真问:“把你运我这儿就算完事儿了,乔旌南人呢?”</p>
沈弋千:“他去夜城了。”</p>
沈全真刚想问去夜城干嘛,话到嘴边,她抬眼看着沈弋千,不敢相信:“他不是去夜城接我妈吧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