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旌南和沈全真走得快，火急火燎，蒋承霖和付阮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，待到红裙女人也走出十米外，蒋承霖道：“你不觉得你们有点像吗？”</p>

付阮不冷不热：“不觉得。”</p>

蒋承霖顿了两秒：“我说她像你。”</p>

付阮：“我没她那么长的头发，小学后也没穿过裙子。”</p>

她还在为蒋承霖把她认成别人的事不爽，蒋承霖却没再提白裙子的事，仿佛那天只是喝多了随口瞎编，酒醒了，当然不记得。</p>

蒋承霖自顾道：“地安制药的主设不是她。”</p>

付阮：“地安找了两个主设，一个是国外专门做园林设计的CK罗，一个是夜城设计院院长的学生，做室内设计很出名的梅津。”</p>

蒋承霖微笑：“做了功课的。”</p>

付阮：“地安董事长姓尤。”</p>

蒋承霖：“刚刚窦海龙喊她尤总监，到了抛头露面的时候搞出这么个人，不是女儿就是侄女，再不然就是干女儿。”</p>

付阮没说话，在想事，蒋承霖冷不防来了句：“我没有内涵你的意思。”</p>

付阮侧头看他，但见蒋承霖一脸真诚，原本她没往这处想，但他一提醒，付阮很难不想到自己也不是亲生的。</p>

抿着唇，付阮面色不冷不热：“是不是亲父女不重要，能不能给家里帮上忙才最重要。”</p>

蒋承霖附和：“要不怎么说这年头养儿不如养女，我爸的心愿就是打包三个儿子换你这样的一个女儿。”</p>

付阮：“用哪三个儿子换？”</p>

蒋承霖也不含糊：“当然是除我之外的那三个。”说完，不等付阮回应，他兀自补了句：“我爸在外有没有其他私生子，我就不知道了，反正打包谁也不会打包我。”</p>

付阮似笑非笑，此时无声胜有声。</p>

说话间两人出了规划局，蒋承霖说：“也到午饭时间了，乔旌南和沈全真不去，我们去吧。”</p>

付阮没拒绝，因为两人有很多公事要聊，夜城方突然改了规则，看似为了公平，可到底怎么操作，还不是他们自己人关上门来商量的。</p>

餐厅包间里，付阮和蒋承霖对面而坐，蒋承霖餐桌礼仪极好，挺着背，不紧不慢道：“不用太紧张，无论开门审还是关门审，手里有投票权的就那么几个，你也不用担心他们认不出哪个是我们的方案，最好的就是我们的，那帮人都是科班出身，基本的审美还是有的。”</p>

付阮不动声色，实际上挺意外蒋承霖的镇定，像是天塌了他的第一反应，都是想感受一下云彩到底软不软。</p>

垂目吃东西，付阮道：“我怕他们关上门搞幺蛾子。”</p>

蒋承霖：“即便做的再好，也不可能万无一失，很多时候都是防不胜防，想知道他们到底搞什么，等他们搞了才知道。”</p>

这话乍听像是废话，可付长康也跟付阮说过类似的话，因为付阮打小儿要强又较真儿，她总说没有尽全力却办不到的事，考试能考满分，就证明事情可以做到毫无纰漏，可是越长大越发现，付长康说的是对的，都说人生也是一场考试，可卷面上的题对了就对了，错了就错了，但现实中多得是两难，无解，里外不是人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，别说满分，不负分已经用尽全部力气。</p>

蒋承霖会做的题，付阮现在也会做，唯一让付阮心有不爽的点，是蒋承霖好像天生就会做，而她用了好长时间才背下了这道题的答案。</p>

不想在蒋承霖面前露短，付阮面不改色：“你有备用方案？”</p>

蒋承霖：“你说如果上面选的不是我们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