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，你……你说什么……”</p>

君陌刚刚那话。</p>

便算是已经坐实了他一早便知道此事。</p>

所以这一年多来的慈爱，他都是装出来的吗？</p>

“为了寒儿着想，呸，亏你说得出来，若你真的对当初参与此事的人都如此痛恨的话，你又怎么会给南凰女皇写信，说愿意以联姻来巩固两国关系，又怎么会让百里这孩子去迎娶南凰的太女殿下？说到底，这就是你的私心和野心作祟罢了，况且，当初南凰女帝也并不同意他们此行，她同为女子，在此事之上多有劝阻，到了你这里，你为了让百里这孩子心甘情愿的替你卖命，便给他灌输仇恨思想，小陌，当初百里姑娘之死，最大的云因其实就在你懦弱。”</p>

君陌面如土色。</p>

他想唤人前来护驾。</p>

可任凭他嘶吼着嗓子如何大声，身边都再无一人出现。</p>

他看向君无忌，神情先是疑惑，然后转为顿悟，最后转为恐惧与害怕，其中还掺杂着一丝愧疚。</p>

“你……”</p>

“我早便知道了，你以为当初太祖只给你传了口谕是吗？当年他还留下了一道暗旨，默默地交给了我，他与我说，若是你如实与我说明我是皇位后继之人的话，那便让我封你为王，给你封地，保你余生无虞，若是你假传圣旨，自行继位的话，便让我凭着那道暗旨以欺君谋逆之罪斩杀你。”</p>

“那你为什么……”</p>

君陌问到这里倏然顿住。</p>

他怔住许久许久，然后放声大笑，他从未有过如此表情。</p>

“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，我还以为自己隐藏得极好，这么多年来，你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在你面前表演，你心中早就嘲笑我了吧？”</p>

“我从未觉得你可笑，我只觉得你可怜。”</p>

所以。</p>

君无忌这一次是手持暗旨入的宫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