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过头。</p>

星眸中的笑意褪下，寒意涌现。</p>

兵行险招，若是不斗得两败俱伤，那老东西又怎么知道元苍国没了他不行呢？</p>

蛇灵不知萧稷所打的什么算盘。</p>

只是俯首。</p>

萧稷回首，他的手轻轻握住蛇灵的下巴，将其抬起。</p>

蛇灵的右眼眼尾有一泪痣。</p>

与小棠一般。</p>

他每每看着这颗泪痣，心总是撕扯着疼。</p>

萧稷的手轻轻抚上了蛇灵的泪痣，小心翼翼，恍若手指之下的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。</p>

蛇灵的眸色亮了几分。</p>

殿下看她的眼神，温柔又缱绻。</p>

她很难不心动。</p>

“殿下……”</p>

她呢喃出声，轻若无骨的手便要攀上萧稷的手，萧稷眉头一皱，适时松开。</p>

“蛇灵，你走吧。”</p>

“殿下，蛇灵愿意的……”</p>

哪怕是替身。</p>

哪怕知道殿下只是透过她看向另一个女人，她也愿意。</p>

“这对你不公平。”萧稷的声音很淡。</p>

他转过身，没再看蛇灵一眼。</p>

蛇灵心中微沉。</p>

“殿下，蛇灵从不强求，只要殿下需要，蛇灵随时都在。”</p>

“嗯。”</p>

蛇灵出了大殿。</p>

背对着大门的的萧稷脸色阴沉得可怕，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锦帕，用劲的擦拭着自己的手，又随意将其丢入一旁燃起的火炉中。</p>

“就凭你，也配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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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