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嫂嫂，我真的要回去了。”</p>

那抹倩影消失在眼前。</p>

久久之后。</p>

怔然到失语的柳如烟木讷的回了暖春阁，关上门的一刹那，她靠着门缓缓下滑，双臂紧紧环绕着双腿蜷缩成一堆。</p>

她先是小声啜泣，渐渐转为嚎啕大哭。</p>

多年的委屈与挣扎，还有这两年来的愧疚与你难堪，被苏棠那几句话便完全化解。</p>

好似这一刻，她才重新活过来。</p>

若干年前，她被发卖的时候没有哭，路上被无数侍卫吃尽了豆腐时没有哭，被一个老男人强要了身体的时候没有哭，无数人耻笑她千人骑万人睡的时候也没有哭。</p>

唯有这一次。</p>

“怪我的，小棠，是我没保护好你，是我……”</p>

……</p>

大殷冷宫芙蓉苑。</p>

依依从床前悠悠转醒的时候，身边还放着那个洗脸的铜盆。</p>

她晃了晃头。</p>

奇怪，今天怎么睡过去了？自己所穿的衣裳也略显凌乱。</p>

丫鬟迅速看向床上，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。</p>

好在璟嫔还在。</p>

“小姐，天色晚了，奴婢去给您拿些吃食来。”</p>

苏棠目光呆滞的盯着上方，一句未回。</p>

自从小姐醒来之后便一直都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，依依也已然习惯了，所以尽管没有得到回复，她便也出门去着手准备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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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