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离暂时抽离注意力，怪异地看了他一眼，又回想起种种迹象。</p>

得出一个大胆猜测，“这些书都是你的？”</p>

墨寻轻嗯一声，“算是。”</p>

那深邃的目光望着四周，像是在透过这些书籍在怀念着某段时光。</p>

云离把书籍放回到书架上，轻声询问，“你到底是谁？”</p>

以他的年纪，是在上古末期时候的人，恐怕她也是光月大陆第一个知道他确切年纪的人。</p>

如今光月大陆为世人所知的，年纪最大的修士都没他年纪的三分之一。</p>

也不曾听说他有什么亲朋好友，仿佛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孤独的活着。</p>

他闻声转头凝视着她，张合薄唇，“墨寻。”</p>

云离静默一刻，也觉得正常，她同样有许多秘密不能宣之于口，他自然也是一样的。</p>

这对自己来说是一种保护。</p>

至于这些书嘛，她自然不会客气。</p>

“我欠你一个人情。”</p>

云离将这些书籍都收入黑戒中，并向他许了一个承诺。</p>

她这人最不喜欢欠人情，因为这种债最难还，可目前她也无法回报相同价值的东西。</p>

不知不觉，欠他越来越多了。</p>

墨寻倒是乐意，“好。”</p>

正如他所说，八层有权限的没几人，她干脆就在这里研究起来。</p>

这些上古书籍都经过特殊封印，在海水中也不会被溶掉，看起来也不费事。</p>

智灵丹的炼制记录得很详细，云离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进去，越看，目中的惊讶越是明显。</p>

原来还有更方便的炼丹方法。</p>

一看，半日便过去。</p>

等她回过神来，拿出炼丹炉准备尝试一下时，才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了墨寻的身影，可啼血烙印的感知就在附近。</p>

云离也暂时放下手中的书籍，起身寻找起来。</p>

最终在角落处看见他，坐在地上，脑袋靠着书架，紧闭着眼眸像是在歇息。</p>

他的呼吸很静，静到她几乎都要以为他没气了。</p>

云离向他那边走过去，直至站立在他面前，也没见他醒过来，这般放松状态让她甚是意外。</p>

这么没警觉性，被人杀了都不知道。</p>

她半弯着身子，考虑着要不要喊醒他，却注意到他眼皮底下的眼珠子正在不安地转动着。</p>

连带着他眉心也紧蹙着。</p>

梦魇了？</p>

她沉目，施了一个小小的术法。</p>

“墨寻。”</p>

声音落下，墨寻的眼眸骤然睁开，瞳孔变得有点猩红。</p>

这副模样像极云离第一次见他时的情况，不过此时多了几分脆弱，丝毫不像平时的他。</p>

在她愣神之际，眼前的人猛然向她扑来。</p>

速度极快！</p>

云离猝不及防就被他压在身下，没忍住开口咒骂一声，“你要是杀了我，你也别想活了。”</p>

虽然她知道他没有要杀她的意思，因为他用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。</p>

她看着墨寻眼中的猩红逐渐褪去，也缓慢拉开两人的距离。</p>

他轻声道歉，“对不起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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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