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，电话接通。</p>

“纪老，是我，潘亿年。”</p>

“纪老，你提前过来几天呗？”</p>

“没什么事，这不是一时没忍住，帮抗战老兵和同学出气，得罪人了吗？饭庄被人给砸了，新生网络也遇到点麻烦。我估计，要是您不出面，系统研发实验室恐怕注册不下来了。”</p>

“而且，为了系统研发实验室的安全，我想着给你们换个地方。可我这边，已经被掏空了，资金有点困难，想让您跟相关部门谈谈，帮忙解决一下。”</p>

“还有，人才引进政策，凭啥光便宜那些外国人？咱们也该享受一下啊！”</p>

“到时候，您老顺手再给我解决一下税啊、宣传啊，什么的……”</p>

伴随着潘亿年的嘀咕，手机对面的喘息声，越来越粗重。</p>

倍感不妙的潘亿年，说完最后一句话，连忙把手机塞到了裴大爷耳边。</p>

“潘亿年，你个瘪犊子玩意！”</p>

“你是不是一早就打的这个主意？扯虎皮拉大旗，打你的小算盘，是不是？”</p>

“你跟我说实话，你到底是不是真搞系统？”</p>

纪云昌吼声如雷，震得潘亿年耳朵生疼。</p>

裴大爷耳朵嗡嗡的，连烟袋锅子都被吓掉了。</p>

潘亿年，“是真的，是真的，我发誓。我要是骗你，柳向西就剩儿子没屁眼……”</p>

裴大爷，“……”</p>

苏颖和陈凝凝，“……”</p>

纪云昌，“……”</p>

这小王八犊子，是不是觉得我傻？</p>

纪云昌重新运气，打算在吼一笔大的。</p>

可潘亿年下一句话，却让他肚子里的火，全消了。</p>

“纪老，我不骗你，我是真没法了，账面上已经空了。如果，您真拉不下这面子，我就剩下卖网吧一条路可走了。”潘亿年半真半假道。</p>

吼的潘亿年耳根子生疼。</p>

“是真心的！！对天发誓，绝对真心的！”</p>

纪云昌：“……”怎么那么不信呢？</p>

纪云昌觉得，被这小子给哐了！还没怎么着的，怎么先把我利用起来了？</p>

对此，潘亿年则解释道：“饭要吃，工作也要做嘛！”</p>

挂断电话，裴大爷都得给潘亿年竖大拇指。</p>

“这张虎皮扯的，带劲！”</p>

难得开始说教，“做生意和做人都是一回事，别动不动这个该赔，那个我认了的。遇事别图省事儿，做最坏的打算，用最大的努力。”</p>

“哪有那么多绝对的不可能都让你遇上了？”</p>

“劈过柴火没有？”</p>

潘亿年点头：“劈过。”</p>

裴大爷，“劈柴用的就是一个巧劲儿，找准了位置，轻飘飘一斧子下去就两瓣儿，就看你能不能琢磨透里面的门道。”</p>

潘亿年撇嘴，深以为意，“受教了！”</p>

……</p>

搞定这些琐事，潘亿年就准备回尚北了。</p>

南老最终还是同意，过了正月十五来哈市帮忙运作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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