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敖风华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？”</p>

“你刚刚在门外还说他眼光好了点。”</p>

“我吗？有吗？”</p>

顾宁昭手搭在画框上，指尖一下一下地轻点着。</p>

眼睫缓缓掀起。</p>

“但它是zero本人刚画的。”</p>

哗。</p>

顿时笑声一片。</p>

林华婉真觉得自己高看了她，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，顾宁昭居然还要继续把谎话编下去。</p>

“顾小姐，你怕是不知道吧。zero大师已经很多年没有出新作了，连他的经纪人都放言说很久没有联系过了。”</p>

“难不成，你还认识zero？比他的经纪人关系还近？”</p>

她语气嘲讽。</p>

其他宾客眼神鄙夷。</p>

“对啊，zero上一次的画作拍卖可至少是三年前了。”</p>

“谁不知道zero大师行踪飘忽不定，有的时候甚至连他经纪人都找不到他。”</p>

“这小姑娘撒谎不脸红的吗？”</p>

“小小年纪，为了点面子说谎，被揭穿了还嘴硬，真的是……”</p>

顾宁昭视线直直和林华婉对上。</p>

“没错，我和zero的关系……的确很近。她</p>

她话音落下，嘲弄的笑声更大了些。</p>

“她是仗着我们没法联系到zero大师求证吗？”</p>

“这脸皮也太厚了。”</p>

“我们是没法联系到zero大师，”</p>

林华婉往前走了两步，拿出手机。</p>

“但我有他经纪人的联系方式，既然顾小姐说和zero大师关系很近，那应该也认识他经纪人吧，不如我们找她求证一下。”</p>

“对对对，有经纪人的电话太好了。”</p>

“她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，不撞南墙不回头。”</p>

“盛老家主还这么护着她，真是伤盛老家主的心啊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盛厚德已经急死了，可盛熠却让他静观其变。</p>

“你都不去帮小昭吗？”</p>

盛熠无奈地安抚着。</p>

“爷爷，她不用我们帮忙也能解决的。你看，她有一点慌乱着急心虚的样子吗？”</p>

盛厚德摇摇头。</p>

“没有。”</p>

还真一点都没有。</p>

太淡定了。</p>

“那她就是有把握，我们要相信她。”</p>

“我也想相信，但是小昭这话说得太满了，zero大师的经纪人要是没认出她来可怎么办。”</p>

盛熠眯了眯眼睛，“不会的，一定会认出来。”</p>

林华婉等着顾宁昭来阻拦，但等了半晌也没见她动。</p>

顾宁昭淡然地抬了下手。</p>

“打吧。”</p>

正好，她的确和经纪人许久没见了。</p>

林华婉睫毛颤了下。</p>

明明是胸有成竹的事情，现在却不知为何有了些迟疑和踌躇。</p>

但是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。</p>

顾宁昭怎么可能认识zero大师，一定是她在撒谎。</p>

等下就能揭穿她虚伪的嘴脸！</p>

她拨通电话。</p>

嘟嘟嘟的连接声，仿佛和她的心跳频率一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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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