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清河把这些日子压在心中的怒火一股脑的发泄出来,骂的陆九象脸上青一阵刘一阵,几乎就在发作边缘。
陆九象看了看丁鹏又看了看罗子夫,发现两个人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。丁鹏一动不动脸上看不出喜怒,罗子夫竟整理起了衣角。这让陆九象一时知该如何是好,思来想去,选择了跟刘清河对骂“刘舌头,就你牙尖嘴利是吧?你哪只眼看我要撕破脸了,狗仗人势的东西,你主子还没说话,你跟着一个臭屁接着一个臭屁的,是想逼我出手吗?”
清十三的火爆脾气从不在刘清河之下,见陆九象歇斯底里,更是气不打一出来“陆九象,你还有脸在这大放厥词,你叫人到我西平驿馆来闹事儿,杀了我一位门主,抢走了那雷灵根的小子,这事儿没完,你把身后那几个人给我交出来。”
陆九象嘴上丝毫不让的说道“你这个骚娘们儿,你哪只眼看见是我叫人去的了?你有啥证据?”
谢兵山立刻不淡定,还没等陆九象把话说完,就质问道“他娘的,你说谁骚?”
幽州阁的侍从和陆九象的随从已看傻了眼,他们何曾见过这种阵势,这屋子里随便拿出一个修士,都能在上三州横着走,没想到现在都跟村中的泼妇一样,唾沫星子纷飞,句句不离脏字儿。
不管大堂里吵的多凶,罗子夫始终就是一言不发,这让丁鹏心中打鼓。罗子夫越是不明确表态,他越是不知下一步该作何打算。凉州阁和并州阁逢见面必吵架,但往往都是话里藏刀,指桑骂槐,从未出现过今日这种失控的局面。
见罗子夫不说话,丁鹏索性也耐着性子不说话,显然罗子夫身后的这几个人已压不住火了,此时他如果做和事佬儿,极有可能被拖下水,惹一身腥。
并州到幽州的路上,被刘凤带来指路的修士气喘吁吁,他从未见过有修士能御剑这么快,咬紧牙关却硬是追不上,与刘凤一起御剑的大壮和剑惆不得不反复停下来等这个修士。刚开始刘凤还会慢慢飞行,听他讲三仙大会相关过往,便逐渐加快速度。
“你这小子也太慢了,随我一起吧。”剑惆不耐烦,只能勉为其难带着这修士一起御剑。
这修士乍一听有人叫他小修士,竟有些发愣,他已几百岁高龄,早就须发皆刘,平日里与人说话,也都是张口便是老夫,没想到今日竟被叫小子。心中虽有不适应,但哪敢有一句怨言。
见那修士上了剑惆的剑,刘凤索性展开全部速度,脚下的惊虹剑剑芒四射,竟以比刚才还要快上十几倍的速度御剑前行。在如今这个修真界当中,恐怕能追上刘凤御剑的,也就只有剑惆一人。
这指路修士从未经历过这种速度,体内气血翻腾,数次作呕,自从成为修士之后,他再也没有过这种凡人才有的身体不适,甚至已有了尿意。
刘凤问这魂不附体的指路修士“还要多久?”
修士强压下翻腾的气血说道“寻常时至少需要十来日,如今…喔喔…如今恐怕明日正午就能…喔……”
剑惆皱眉道“小修士,你要是敢把什么脏污吐到我身上,我就把你嘴缝上。”
这指路修士一听,连死的心都有了“嗯…嗯…嗯”
思衿山一处密洞之中,昏迷多日的匡野终于醒来,他打量了一下这密洞,看到密密麻麻的禁制,其上满是符文,一看便知不寻常。
“谁?你们是谁?敢绑小爷,有种在你小爷我有灵气的时候下手啊,净用些个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小爷,出来,快点给小爷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