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5章</p>

苏元衍不知何时来到床边。</p>

手搭在柳亦素肩上，作势要帮她脱掉外衣。</p>

柳亦素看着眼前被放大的脸，好像地第一次看见般。</p>

不同的角度，不同的视觉，曾经熟悉的那个人，如今也有了新鲜感。</p>

只是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，让她知道，她曾跟整个人如何的亲密。</p>

“不用，我自己可以。”</p>

霸道的气息，让柳亦素忍不住退后了一步。</p>

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去，穿着一身里衣。</p>

冬日的里衣还是将人包裹得挺严实，在靠墙的地方，直直地躺着。</p>

紧张外面可能要发生的事情，又紧张屋内有些涟漪的气氛。</p>

两种不同的紧张袭击着柳亦素，想放松都放松不下来。</p>

不一会，屋内的油灯被熄灭。</p>

身旁传来热源。</p>

“亦素，你不用紧张，没有你的允许，我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</p>

柳亦素左侧的脖子，传来微热的气息。</p>

她想转头，但还是忍住了，依然头摆得正正的，看向上方。</p>

想展现自己的豁达，而不是被苏元衍牵着鼻子走。</p>

是的，柳亦素总感觉从凉州出发后，这一路上，自己在苏元衍面前都很被动。</p>

“我没这么想，只是在想他们会不会行动，在什么时候行动？</p>

到时候，你不需顾及我，我能保护好自己。”</p>

说到正式，柳亦素开始严肃起来，她转过头看向苏元衍的方向。</p>

漆黑下，看不到苏元衍的脸，但是窗外的微光，能让柳亦素看见他的轮廓。</p>

即使看不见苏元衍的脸，柳亦素也习惯对着他的脸说正事。</p>

这是她的习惯，觉得这是对人最基本的尊重。</p>

苏元衍没想到柳亦素会突然转过头来。</p>

肆意的目光还未及时收住，甚至往柳亦素方向微倾的角度也没退后。</p>

近得两人鼻翼都碰触在一起。</p>

仿佛像触电般退后一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