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承进嗤笑了一声，本是没什么情绪的人，仿佛瞬间竖起了满身的刺。</p>

“你处理？如果你真能处理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！”</p>

苏承进直直地看向苏元衍，“如果当初你不赴京赶考，如果你不那么招摇，如果你不那么自负，如果你......</p>

如果你还如当初在山水村那般，对我们不闻不问。</p>

就在镇上做你的书院先生。</p>

反正你本就没打算离开云归镇，至少不会那么快。</p>

可是，因为娘亲，娘亲赚钱盖房买商铺，你才有了脱离苏家，进京的能力和资本。</p>

明明这一切都是娘亲创造的。</p>

却好的名声都给了你，你的好名声带来的所有灾难，全部砸在娘亲一个人身上。”</p>

苏承进仿佛没看见苏元衍黑沉的脸色。</p>

“就如现在，你毫发未损地站在我面前，一身的官服。</p>

娘亲却被伤得要沉睡那么久。</p>

这两日的伤，如果换成寻常人，都活不了了吧。</p>

可即使这般，娘亲还要撑着来安抚我们。</p>

你呢，你做什么？</p>

就轻飘飘地说一句，你会处理，你会处理什么了？</p>

你身上的这身官袍，几乎是娘亲一手给你披上去的。</p>

爹，你真得觉得你能处理吗？”</p>

说到这里，苏承进不知是气的，还是心疼的，眼眸蒙上了一层湿气。</p>

他转过头，不再看苏元衍。</p>

苏元衍也扭过头，与苏承进的方向相反。</p>

这两日，无论是柳亦素对他的控诉，还是苏承进对他的控诉。</p>

他的没有反驳一句。</p>

能如何反驳呢，他们说得都是实话。</p>

很多时候，他都在想，他是不是真得那么差劲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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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