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！快将这个罪犯拿下，立即处斩！”</p>

“她是个傻子啊，大人”</p>

符员外赶紧跪倒在地，膝行到指挥使跟前，拉住了他的袍角：</p>

“大人，我女儿是个傻子！街坊邻舍无人不知，她是个傻子啊所有罪责，小老儿一并承担！杀了小的吧！让小的承担所有罪责......”</p>

“不行！”</p>

姚弼由仆从搀扶着站起来，他觉得九妹委实可恶，威胁又太大，自己还被她好一番痛揍，恨得咬牙切齿，决心一定得杀掉她出气。</p>

就算是锦衣卫指挥使，也不能不给姚相面子的。</p>

因此，姚弼骄横地指着九妹，说：</p>

“这个疯子，竟敢大闹刑部大堂，简直是谋反作乱！指挥使大人，赶紧叫你的人将此罪犯诛杀！”</p>

指挥使使劲儿包着嘴，竭力止住自己的笑意。</p>

姚弼被揍得水深火热混沌一片的脸，看起来好笑极了。</p>

不过，他也确实不必因为一个疯女子，而得罪了炙手可热的姚相。</p>

因此，指挥使对符家人的苦苦央求充耳不闻，吩咐手下道：</p>

“你们立即将此人拿......”</p>

他指向疯女的手臂蓦地停顿一下，即刻缩了回来，眼睛瞪得老大，像见鬼了似的。</p>

“先停下！”</p>

指挥使突然又喝止手下，往前走了两步，上上下下、仔仔细细打量着九妹。</p>

他再次开口时，语气里的颐指气使荡然无存了，脸上还带着些笑意似的：</p>

“请问，你是什么人？”</p>

阮德发和京兆尹对望一眼，满脸诧异。</p>

“小女子九妹！”</p>

被问者一拍胸膛，“怎么？！你想跟我打架？！”</p>

“不不不不不！”</p>

指挥使连连摆手，一个劲儿否认，</p>

“不打不打，听说九妹的功夫极其厉害，下官......呃，不，本官怎么敢跟您打架呢？</p>

“本官就是想问清楚：您是何人？”</p>

“我是何人？！行不更名坐不改姓，我叫符九妹，符九妹就是我！”九妹自豪地拍着胸膛说。</p>

指挥使再次将九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，又问道：</p>

“九妹，你父亲是谁？母亲何人？”</p>

九妹指指符员外：“这是我爹！”</p>

再指指符老太和那些符家儿郎：“那是我娘！那是我大哥，二哥，四哥，三哥......”</p>

挨着一个一个介绍了个遍。</p>

指挥使看这九妹确实够傻，问不出什么，就走到符员外跟前，问道：</p>

“敢问老人家，符九妹真的是您的女儿？是亲生的吗？”</p>

符员外嘴唇颤抖了一下，略有迟疑。</p>

符九妹今日闯下大祸，必须将她与符家紧密相连，才有救她的一线希望。</p>

因为符家的案子，是天晟帝关注的案子。暗箱操作的几率会小很多。</p>

将九妹捆绑在符家案子里，她才能更安全一些。</p>

于是，符员外很肯定地告诉指挥使：</p>

“她是老朽的亲生女儿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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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