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知鸢挑挑眉，“人心的空间是有限的，当你一次次往我的心里装沙子和石头的时候，那些原本属于你的空间就变小了，当被沙子和石头填满之后，就不会再有属于你的位置了。”</p>

砂石装满之后，每一次心脏跳动，那些砂石都会不断摩擦，伤害，让整颗心鲜血淋漓。</p>

“那些沙子和石头，我可以一颗颗的拿出来。”贺瑾舟说，神容卑微又急切的要命，眼尾都红了。</p>

“不必。”程知鸢摇头，“就算拿出来，也已经留下了伤痕。”</p>

“那你爱徐青野吗？”贺瑾舟又追问。</p>

她爱徐青野吗？</p>

这是个好问题。</p>

大概是爱的吧。</p>

只是，再没有像从前爱贺瑾舟时那样浓烈了。</p>

程知鸢冲贺瑾舟又笑了笑，“这和贺总你，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，不是吗？”</p>

话落，她继续提腿大步离开。</p>

中午，她让贺瑾舟留下陪安安和宁宁吃午饭，她自己则让人打包了午餐，去医院和徐青野一起吃。</p>

既然已经是人家的未婚妻了，就应该有作为一个未婚妻的自觉。</p>

下午她有课，去了哈佛商学院。</p>

上完课从教学楼里出来，Jane的电话打了过来。</p>

徐鸿任和谢民复的资料都调查整理好，发给她了。</p>

挂断电话，上车之后，她拿了平板，点开资料。</p>

她先扫了一遍谢民复的资料。</p>

不管她支不支持徐鸿任，她都不会去支持谢民复。</p>

所以，对谢民复的过往政绩以及竞选的政策主张，她并不太在意。</p>

但她如果要支持徐鸿任，就得确保自己不会做错。</p>

徐鸿任是底层出身，从小家里日子过的挺苦的。</p>

但他自身很优秀，也足够努力，二十岁出头的年纪，就以优异的笔试和面试成绩，进入了国家政法机构工作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