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瑾舟望着她,狭长的眉峰紧紧地皱成一个“川”字。</p>
他们一个人站在昏暗的房间里,一个人站在门口走廊的光亮处。</p>
明暗交界,早已经决定了输赢。</p>
“贺瑾舟,我说过的,这所有的一切,我都说过的,只是,你从来没有选择相信我。”</p>
程知鸢又说,带着深深无力又薄凉的味道。</p>
“我跟你说过,我跳进河里,是为了救你。”</p>
“我也说过,许念禾流产,跟我无关。”</p>
“我还跟你说过,我很有钱,不用花你的钱,所以,你不用瞧不起我。”</p>
话落,她再次提步离开。</p>
“可你没说你爱我。”</p>
贺瑾舟忽然低吼。</p>
此刻的他,再次像极一头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,挣脱不了自己的禁锢,只能不断的伤害自己。</p>
程知鸢又停下,轻轻笑了笑说,“嗯,这句话确实是没说过。那你就当我没有爱过你吧,以前没有,现在没有,以后也不会有。”</p>
……</p>
过去的三年多,贺瑾舟总是在不断的自我伤害,然后又自我疗愈当中渡过。</p>
今晚也是。</p>
回到别墅,他又抽了一整夜的烟。</p>
还跟鹿闻笙打了电话。</p>
当天光亮起,清晨的第一缕金光洒在他的身上的时候,他又坚定了自己的信念。</p>
他去洗漱,把一身的烟味统统洗干净,浑身上下收拾的一丝不苟,然后跑去韦斯顿庄园跟程知鸢认错。</p>
他请求程知鸢说,“昨晚是我犯混,你能不能把昨晚的事情都忘了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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