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，”蜃星河十分严肃地点头回应着，“我之前跟你说过的，可以影响记忆的妖族早已灭绝，那就只能从法术这方面入手了。”

闻言，一旁的楚嘉言不禁疑惑开口:“我有个问题，如果这种法术早就失传了的话，那假的幻梦又是怎么学会的?”

“很多法术失传并不是真的消失了，而是因为没有人继承才无法延续，”蜃星河耐着性子给楚嘉言解释了一番，“况且这种法术属于禁术类，知道并会的修士本就稀少。荒芜星的修士们在多年前就全部消亡了，各种法术会失传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。”

有了蜃星河的解释之后，楚嘉言先是思考了片刻，随即再次开口:“如果说这种法术已经无人知晓了，那假的幻梦又是怎么学会的?再说了，你们说的那些法术都不是普通的人类能随便学会的，所以我觉得存在修士或妖族帮助那些人类的可能性。”

楚嘉言的话音一落下，蜃星河就沉默了起来。

因为蜃星河先前一直都认为，应该是那些人类动了手脚，导致幻梦做出了不合常理的事。他从来都没有想过，会有妖族帮助人类们。

所以他听见楚嘉言的话后，情绪就变得复杂了起来。既有困惑，又有愤怒，还有茫然。

要知道那些人类做的事情，是所有妖族都很厌恶的。虽然妖族之间经常出现纷争，但大家还是会一致对外的。

当年青草园的妖族幼崽受难，附近其他地区的妖族得知后，都有派自家的大妖过来帮忙，抢回了不少差点就被送出荒芜星的妖族幼崽。

因此，他一直没想过会有妖族帮助那些可恶的人类。

但是现在想想，善良而又友好的幻梦都疑似被控制了，他如何保证其他妖族没被人类控制呢?

想到这里，他不免情绪低落了些许。

见状，温久便温声开口:“黑哥只是推测罢了，你不用太过伤心的。再说了，人类里也是有叛徒的，你没必要为此而难过。无论人类还是妖族，那都是有好有坏的。”

其实她也觉得当年的那些事情，有除了幻梦外的妖族推波助澜。毕竟就算幻梦真的被人类操控了，也很难做到帮所有人类顺利逃走。

所以她先前就想问一问蜃星河，那时有没有别的大妖表现奇怪，说不定能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。

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，就被楚嘉言给打断了。这样也好，反正他们俩想的方向是一样的，无论是谁说出来都没什么问题。

蜃星河并不是个矫情的性子，因此很快就打起了精神来，继续与温久等人讨论此事。

“你们提的推测我会好好思考一下的，若是找到了新的线索一定告诉你们，”蜃星河的记忆才恢复不久，还需要一段时间仔细回想，就像是用碎片拼出画面般，因此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那么多细节，“至于狐易那边，我觉得你还是自己过去看一看吧，毕竟我无法对她使用灵力探知，不能告诉你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。”

闻言，温久点了点头回答:“没问题，我打算后天就出发去雪狐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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