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路北方的火气腾地升上来,梅景天只得凑近一步,压低声音道:“路市长,这文书上面不是说了吗?衣海凡犯的是贪污受贿、公权私用,给民营企业造成重大损失等问题……也就是说,他根本未有承认自己参与杀死港商的事实!我估计啊……”梅景天眨眨眼,接着道:“他在省里的工作做到位了!死活不承认那事,且对方也根本拿不出凭证!因此,这事儿,法院最后只得这样判了!”</p>
路北方对梅景天的暗示心知肚明,他清楚这一切背后,定是副省长衣瀚林那老狐狸在暗中操作,四处打点关系,才导致出现了这在外人看来似乎无懈可击,但在内行人眼中却荒谬至极的判决结果。</p>
对于这样的结果,路北方接受不了道:“这事儿,实在太不公平了!这简直是将法律当儿戏!不行……我问问省纪委,是不是处理错了?”</p>
眼见路北方的犟脾气又上来,梅景天苦丧着脸,拦着路北方道:“路市长,这事儿早就不归省纪委管了!从立案那天起,这案子,就由指派的公安机关和法院在接管这事?而且……现在判决结果已出,咱们又不是当事人,还要省高院否决这结果?怕是不好吧?”</p>
官大一级压死人!路北方当然知道,自己要否决这结果,肯定行不通。但是,他依然不服气道:“这,肯定是不行的!下次,我见了杨光华省长,还要就这事,好好与他理论理论!若是每个高官都找关系,重案轻判,而是这种权力被滥用,以权谋私,那么国家的法治基石将会动摇,国家的前途将会堪忧!”</p>
梅景天见路北方怒火滔天,只得赶紧给他的茶杯,到饮水机接了杯水,然后再劝阻道:“路市长,这事儿……反正咱们也管不了!要不,咱们也就不管他了,这文书的内容,也不放在湖阳日报刊登了!?”</p>
路北方窝了一肚子火,他啪地将梅景天拿来那文书,重重丢在办公桌上,然后气愤道:“这完全没说服力的东西,让我们怎么放湖阳日报公布?这不等于间接让我们自己挥起手,打自己的脸?”</p>
“那这么说,咱就不刊登算了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