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宝瓷眼珠黑白分明,目不转睛地望着他。</p>
“......”文客缄默,又说,“真没事。”</p>
“文先生,”江宝瓷平静道,“他怎么没让你跟我卖可怜?”</p>
文客后背挺直,大冷的天,额角竟然沁出汗:“啊,老板...不爱卖可怜。”</p>
江宝瓷大脑高速运转,一句一句,冷静无比:“你很紧张,是见到我产生的,也就是说,你想瞒我,你的意思就是你老板的意思,那不外乎两种原因,一是他伤得很重,但你又说了,没什么大事。”</p>
“......”</p>
训练有素的文特助险些被她逼哭。</p>
江宝瓷:“那只有第二种可能了,车祸和我有关?”</p>
所以才不想让她知道。</p>
文客:“......”</p>
江宝瓷:“是人为?”</p>
文客:“......”</p>
妈妈。</p>
有没有人来救救他?</p>
房贞惊叫:“是人为?我说这么严重呢,我舅舅厂子的墙都撞塌了...”</p>
文客皱眉:“房小姐!”</p>
“怎么,”房贞不满,“她能问,我不能?”</p>
话一落,她目光朝后,定在某处。</p>
文客循着看去,嘴巴开合:“老板...”</p>
江宝瓷回头。</p>
医院尽头的电梯前,贺京准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,脸色苍白憔悴的站着。</p>
男人右胳膊用康复带吊在身前,明明是脆弱的模样,却透着一如既往的高大强硬。</p>
只是...</p>
眼神局促,不大敢跟她对视。</p>
文客着急:“老板,您怎么能下床?”</p>
“少废话,”贺京准嗓子滚着哑,目光游移两圈,最终,落了过去,“过来。”</p>
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这声“过来”是跟谁说的。</p>
房贞重重哼了下,挂脸走人。</p>
文客连忙道:“我去送送房小姐。”</p>
场面瞬间清空。</p>
人群来往,忍不住窥视容貌过于耀眼的两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