旺财：“......”</p>

它哪有笑。</p>

它妈生笑脸。</p>

贺京准胸膛颤着，低哑的笑：“好累，帮我倒杯水。”</p>

积累下的所有疲倦，一回到家，回到她身边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头。</p>

江宝瓷起身去厨房。</p>

贺京准手压到旺财脑袋，随意抓了抓：“妈妈想过我没？”</p>

旺财摇尾巴。</p>

贺京准笑，视线在周围扫了扫。</p>

下一秒，他看见江宝瓷摊在沙发上的手机。</p>

手机屏幕开着，停留在游戏界面。</p>

看样子又卡关了。</p>

贺京准乐了，把手机拿起来，打算帮她过一过。</p>

许是不小心多点了几下，突然从游戏跳转到最近通话。</p>

贺京准没打算看。</p>

但通话记录里，密密麻麻，极为显眼的“临城”归属地来电让他动作顿住。</p>

贺京准手指朝下滑。</p>

今天、昨天、前天、大前天...</p>

每天都有几十个来自临城的陌生号码。</p>

这分明不寻常。</p>

江宝瓷端着水杯出来，贺京准抬睫：“你姨妈是不是找你麻烦了？”</p>

“......”江宝瓷愣了下，“什么？”</p>

贺京准把屏幕转向她：“这些临城的电话，都是谁？”</p>

“......”</p>

场面定格。</p>

“是那个在医院吊命的小朋友，”江宝瓷把水杯给他，“死了，她家人伤心过度，只能找我发泄了。”</p>

贺京准呼吸一滞。</p>

江宝瓷眼睛弯了点：“已经解决了，他们死了女儿，我还活着，挨几句骂，就当替蔡月月尽孝了。”</p>

“说起来，”她轻笑，“我跟蔡月月还是朋友呢，她来厂子里玩，还送了我一个气球。”</p>

回来见到她的喜悦，在这一刻消散殆尽。</p>

说到气球，贺京准感觉江宝瓷才是那个气球，她装了很多很多，她能装很多很多。</p>

他看着都要害怕，生怕她要炸了，可她还在往气球里装，不停装不停装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