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欢睡到半夜，她憋醒了，想上厕所。</p>

犹豫了下，转过身，发现冯炽不在床上。</p>

她旁边的床位是空的。</p>

难道他上了厕所？</p>

她赶紧起来亮了灯。</p>

真没在房间里。</p>

她松了口气。</p>

她发现走路都是疼的。</p>

心里对冯炽的气又涨了几分。</p>

穿上鞋出了房间。</p>

房子里有卫生间，就在洗澡房里。</p>

她出到客厅发现，这客厅的灯是亮的，洗澡房的灯也是亮的，里面还有水声。</p>

冯炽在洗澡吗？</p>

但门是没有关的。</p>

她走过去，正好里面的冯炽也听到动静抬头。</p>

他蹲在地上，手上捏着她的内裤正在搓洗。</p>

她脸一下又烧了起来。</p>

他大晚上的不睡搓什么内裤啊？</p>

不是，干嘛帮她搓内裤！</p>

“怎么了？想上厕所吗？”冯炽丝毫没有被人抓到搓内裤的尴尬。</p>

“我的衣服自己洗，不用你帮忙。”她盯着他手上自己的内裤，很想抢过来。</p>

“我洗就行，睡不着？”冯炽问。</p>

“我要上厕所。”</p>

冯炽让了地方给她过去，“去吧。”</p>

她盯着他，“你出去。”</p>

他是不是有毛病？要盯她上厕所吗？</p>

冯炽终于放下了内裤，但他把整个盆都搬到了外面，“上吧。”</p>

她不太畅快地上了个厕所。</p>

完后走出洗澡房，看到他在搓她的内衣。</p>

他似是比较好奇，往她这带有胸垫的内衣看了又看，给两边仔细地抹上肥皂，细细揉搓。</p>

她尴尬得不行，他转过头，“上完了吗？你去睡吧，明天早上营里有事，我得回去一趟，我先把衣服洗了。”</p>

她咬了下唇，想把他手上的内衣抢过来。</p>

看她没动，他又是问：“怎么了？是不是睡不着？要我陪着？”</p>

她赶紧道：“才不是。”</p>

说完就快步进了房间。</p>

她躺下没多久，冯炽就回来了。</p>

她就赶紧闭上眼睛装睡。</p>

他在她身边躺下来，然后伸过手，把她搂着。</p>

她这会儿是装睡的，一动也不敢动。</p>

省得他又做什么。</p>

冯炽倒没做什么。</p>

但被他抱着，她睡不着。</p>

这装睡也装不成，她挣扎了下，“放开我。”</p>

冯炽的手放到了她腹部，低声询问，“还疼吗？”</p>

“疼死了。”</p>

“我看看。”</p>

“不要。”</p>

“听话，疼得厉害得抹点药。”</p>

“我不要抹，我要睡了。”</p>

她都怕他真扒她裤子，赶紧拿被子把自己卷起来。</p>

和蚕蛹差不多的样子。</p>

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，她看到冯炽的嘴角抽了抽。</p>

“你不热吗？”</p>

她嘴硬道：“不热。”</p>

冯炽拿她没有办法，“我不抱了，你拿开被子吧。”</p>

她没听，坚持了会儿，确实很热。</p>

她还是睡里面，风扇不在床上，放到床边的椅子上。</p>

虽然有吹到风扇，但还是热。</p>

冯炽把灯关了，但窗外有月光，房间里也不算漆黑一片。</p>

她等了会儿，感觉冯炽睡了，才把被子弄开。</p>

舒服了。</p>

风扇吹着，这感觉很好。</p>

在知青点是没有风扇的，连电灯都没有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