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八章 给不给机会</p>

余幼笙的始终看在窗外，街边的路灯一盏盏掠过，光影在她脸上闪烁，像是将她整个人隔绝在另一片世界。</p>

“幼笙。”高宇的声音从引擎声中挤出来。</p>

余幼笙没有动，只有微微扬起的下巴证明她听见了。</p>

“你刚才说的那些话，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？”</p>

他继续开口，手却不自觉地松了一点，车身微微一偏，他连忙稳住。</p>

余幼笙抬了一下手，把滑到肩膀的发丝拢到耳后，动作很慢。</p>

“什么意思？”她终于开口，语调很平。</p>

高宇的喉结动了动，像是咽下了什么话，又像是在想着如何组织语言。</p>

“就是……你是不是还在意江亦？”</p>

这句话问得很快，像是怕自己再犹豫就说不出口了。</p>

余幼笙的手顿了一下，随后轻轻放下，手指搭在膝盖上，指尖微微弯曲着，像是在无意识地按着什么节奏。</p>

“这不重要。”</p>

高宇听到这句话，呼吸一滞。他看了她一眼，虽然只有一瞬，但又迅速把视线移回到前方的路。</p>

“怎么会不重要？”他抬高了一点声音，像是想强调什么。</p>

“你知道，江亦已经和你们……”</p>

话没说完，他突然踩了一下刹车，车速减了下来。</p>

前方有个红灯，他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方向盘，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揉了揉眉心。</p>

余幼笙没有接他的话，只是轻轻掀了掀嘴唇，似乎觉得继续这个话题没有意义。</p>

红灯倒计时还有二十秒。</p>

高宇盯着那倒数的数字，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几下。</p>

“我不是想逼你说什么。”他低声道，像是怕她误会。</p>

“我只是觉得，你该对自己好点。”</p>

余幼笙转过头，看了他一眼，然后又重新看向窗外。</p>

“对自己好点？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像是在咀嚼这句话的意义。</p>

红灯跳到绿灯，车子再次启动，缓缓驶入主路。</p>

车窗外是一排排低矮的民房，偶尔有昏黄的灯光从窗缝里透出来，像是点缀在夜色里的星星。</p>

“我知道你什么意思。”余幼笙突然开口。</p>

高宇愣了一下，连忙点头，却发现她并没有看他。</p>

“但有些事情，不是‘对自己好点’就能解决的。”余幼笙的声音不大，但清晰得像是落在高宇心里。</p>

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，车速慢了下来。</p>

“那你想怎么样？”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。</p>

余幼笙没有立刻回答，只是靠在座椅上，闭了闭眼。</p>

车内的沉寂再次蔓延。</p>

高宇看着前方的路，心里有些乱。他想说点什么，却又不知道该从哪说起。</p>

“江亦和我——”余幼笙突然开口，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。</p>

高宇的心猛地揪了一下，脚下的油门踩得更轻了些。</p>

“已经是过去的事了。”她说得很慢，像是每个字都经过了反复的思考。</p>

高宇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松，这句话让他的心稍微安稳了一些。</p>

但他没有接话，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。</p>

车子继续往前开，高宇的目光落在前方的路标上，快到余幼笙的家了。</p>

车速逐渐减下，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一下。</p>

“那……”他犹豫了一下，声音比刚才低了些。</p>

“你有没有考虑过……给别人一个机会？”</p>

余幼笙转头看着窗外，像是没听见他的话。</p>

车子停在一栋公寓楼下，高宇缓缓踩下刹车，把车稳稳地停在路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