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里有什么难处了?还是说你爹又要把你妹妹卖给哪个地主做小妾?”陆祁安看着他脸色,忍不住好奇问着。</p>
“不是,奴才家里什么事都没有。”长生偷偷看了他一眼,小声辩驳。</p>
几拳头下去,他爹早就已经不敢在在他妹妹身上乱打什么主意。</p>
“那你到底是因着什么事。”陆祁安罕见的蹙了蹙眉头,扔下手上的笔杆,转过身满脸认真的看着他。</p>
平日里他性子虽然不如长庚那样活泼,但也绝不会是眼下这种整日愁眉苦脸的模样。</p>
几人知道他必定是遇到了什么事,等的几人干着急他却一个字也不肯说。</p>
最后还是陆祁安心急,连番催促之下,他这才说出今个儿在万鹤楼内见到的情景,这次是换做他自己冷着脸不肯在说话了。</p>
长生见状颇为埋怨的瞪了长庚一眼。</p>
长庚也只觉着冤枉,他自己要是能瞒住事,也不会一眼被主子瞧出不对,继而被逼问着说出实话。</p>
长庚左边瞧瞧又右边瞧瞧,心里还是想要帮她说几句辩解的话:“少爷不必多心,少夫人或许只是与那位新科状元偶遇又说了几句话罢了。”</p>
自从楚南夕嫁进来后,陆祁安的改变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都是尽数看在眼里,同时心里也不希望俩人之间有什么误会。</p>
“那位新科状元祖籍是在地,如今也不过是因着科考这才不远万里前来京城罢了。</p>
少夫人一直养在闺中,按理来说又怎会与这位新科状元相识,今日瞧着分明是俩人早已经约好了的。”</p>
长生的心思与他不同,虽说自家主子在娶了这位少夫人后,确实变得与往常有些不同了,但之前遇刺时自家主子拼了命的护在那位身前,替她当下一件这才中毒以至于引发身体内积攒多年的旧毒发作,他可一直都不曾忘记。</p>
若是能选择,他情愿她不是他们的少夫人,如此他们主子也不用在置身于危险之中。</p>
傍晚,陆祁安回了房里,忍不住撇着她,脑子里更是一遍遍的回想着白日里长生所说的话。</p>
“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?”楚南夕有些发蒙的抬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,看着再次瞧过来的视线。</p>
偏偏每次看过来被自己发现后,又快速的转回去,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。</p>
“没有。”声音低沉细听之下又有些委屈巴巴的。</p>
看着他这幅反常模样,仔细思索了一番,也没想清楚这是又哪招惹到他了。</p>
“今个儿白天我回来瞧你并未在院里,是出去了吗?”</p>
状似不经意的询问。</p>
楚南夕却只是笑了笑,“在府里闷得厉害,带着丫鬟出去逛了逛。”</p>
“出去也要多注意些安全,日后在出去多带几个小厮。”</p>
瞧着人点头一一应下后,这才又继续开口:“我记着京中万鹤楼有一道荷花酪味道不错,你今个儿正好出府怎么也没顺道过去尝尝?”</p>
“是吗?我倒是不知还有这道点心,改日我在出府,定要过去好好尝一尝的。”</p>
楚南夕心里生出些许怀疑。</p>